看著他,心想著自己也不像是壞人罷,怎麼連名字都不告訴自己?
年輕人憋了半天,倪葉心生怕他憋出內傷來,最後說:“教/主夫人叫我阿十就好了。”
“嗯?”倪葉心奇怪的看著他說:“阿十?這個名字不好啊,阿十阿十的,很容易讓人聽成阿屎啊。”
年輕人被他氣得臉都紅了,一點也也不像是剛才的慘白。
倪葉心覺得逗一逗他還頗為有趣,想當初慕容大俠也經常被他氣得面色發黑,不過現在慕容大俠經過千錘百煉,已經對倪葉心免疫了,讓倪葉心頗為傷心。
倪葉心正戲/弄著年輕人,結果慕容長情就回來了,他來的飛快,倪葉心感覺一陣風吹過來,再一回頭嚇了一跳,慕容長情已經來了。
慕容長情手裡拿著一把很大的大刀,那大刀看起來破破爛爛的,而且好像有點眼熟。
倪葉心說:“你不是去找好武/器了嗎?就這個?”
慕容長情提起大刀“叮”的一聲巨響,手起刀落就把手臂粗的鐵鏈給砍斷了,好像不費吹灰之力似的。
倪葉心這下子就閉嘴了,慕容長情/動作很快,又是“叮叮叮”三聲,把其他三股鐵鏈全部砍斷了。
倪葉心看的是瞠目結舌,別看這把刀破破爛爛的,外面實在不起眼,但是竟然是一把好刀。
倪葉心瞪著眼睛看了半天這把刀,然後突然哎呀了一聲,說:“等等,這不是關大哥的刀嗎?”
慕容長情淡淡的嗯了一聲,說:“他喝多了睡著了,我管他借來了的。”
說是管他借的,不過倪葉心覺得慕容長情說的太好聽的了,因為這絕對是慕容長情趁著關莊睡著的時候,偷偷取來的。
倪葉心沒想到,關莊的這把刀竟然還是好物。
這把刀看起來就很大很沉重,好像比平常的大刀都大了一號。
武林人/士雖然看起來不拘小節,但是其實也是很有講究的,比如說正派人/士不稀得練習蠱毒之術,謙謙君子就要用長劍,而用大刀的不是土/匪就是莽夫。
關莊倒是的確很配他這把大刀,的確像是個莽夫一樣,性格也像得很。
慕容長情說:“把他背起來,我們走。”
倪葉心說:“怎麼是我揹著?”
慕容長情淡淡的說:“因為我要開路。”
其實慕容長情是潔癖發作了,看到年輕人一身是血,所以不想弄自己身上也是。
倪葉心翻了個白眼,趕緊把年輕人給背起來了,然後跟著慕容長情就跑了。
外面八個守衛弟/子還昏迷著,不過他們也不管了,反正八個弟/子沒一個看到他們的樣子,雖然地牢被人劫了,但是誰知道是誰動的手,反正莊子裡住的人可多了。
兩個人趕緊帶著年輕人就回了房間,然後把房門關好了。
倪葉心要把年輕人放在床/上,但是慕容長情一副很嫌棄的樣子。
倪葉心無奈的說:“你讓一個傷員躺在地上,也太喪/心/病/狂了,等他醒了讓他給你換床單,總行了罷?”
慕容長情:“……”
倪葉心還是把人放在床/上了,給他蓋上被子。
慕容長情不悅的說:“被子也要換。”
“換換換。”倪葉心更無奈了。
慕容長情拿了一顆藥出來,讓倪葉心給他喂藥,自己則是去隔壁把大刀還給關莊。
年輕人已經又要暈過去了,不過好歹把要給嚥下去了,倪葉心急的滿頭汗,喂好了藥才見慕容長情回來。
慕容長情探了探他的脈門,說:“讓他休息,吃了藥應該沒事了。”
剛才慕容長情送了一股內力給年輕人,吊著他一口氣兒,現在吃了藥,只要好好休息就行了。雖然不可能立馬就好,不過年輕人武功也不錯,修養幾天肯定就好,沒問題了。
倪葉心奇怪的說:“他是你們教裡的長老嗎?”
“怎麼可能。”慕容長情說。
教裡面有十一位長老,十位長老都是鬍子斑白的老頭了,只有一個頗為年輕,不過也比慕容長情大了幾歲。年輕人不過是後輩,經常給慕容長情傳/送口信的弟/子而已,根本不是什麼長老。
倪葉心說:“所以那個沈大俠到底抓沒抓到什麼長老啊,難道他是在吹牛?”
“不知道。”慕容長情說。
倪葉心和慕容長情還想問問年輕人,不過年輕人已經睡過去了,看起來很疲憊,就沒有把他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