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鍋藥,賀向深和慕容毓就來了這裡,想看看很說的是不是實話。
倪葉心環視了一圈,然後跑到了最裡面的角落去,蹲在地上瞧,然後掀開一隻藥鍋聞了聞,說:“是不是這個?”
最近用過的藥鍋,其實在外面上很容易辨別,再看看藥鍋下面的柴火燃/燒情況,也就八/九不離十了。
慕容毓走過去,將藥鍋拿了起來,湊近了聞了聞,說:“就是這個了。”
藥鍋昨天剛用過,帶著一股子中藥味兒,雖然洗過了,不過還是有很大的味道,慕容毓聞了聞,很輕/松的就辨別出來了。
慕容毓說:“的確有人有這隻鍋煎了一些外敷治傷的藥。”
慕容毓說著,又藉著亮往鍋裡頭看了看。藥鍋的確洗過了,不過洗的肯定很匆忙,裡面還粘了兩根類似於樹枝一樣的東西,黑黝黝的,反正倪葉心是認不出來這是什麼。
慕容毓“咦”了一聲,奇怪的伸手將藥鍋裡的那兩樣藥材渣取了出來,然後露/出了一臉驚訝的表情。
倪葉心湊過去,左看看又看看,說:“師/弟,這是什麼東西,我怎麼看不出來。”
慕容毓說:“是兩種不同的藥材。”
“啊?”倪葉心驚訝的說:“還不一樣嗎?我怎麼看著差不多?”
慕容毓說:“一不一樣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兩種藥材並不是外敷治傷的用的。”
“那是做什麼用的?”倪葉心驚訝的說。
慕容毓說:“是打胎用的。”
“啊?”倪葉心瞪大眼睛,說:“打胎用的?”
賀向深也吃了一驚,說:“打胎用的?”
打胎的藥,自然不可能是八師叔用的,大家不約而同的就想到賀婉,難道是賀婉用的?
倪葉心說:“賀婉之前怎麼都不肯說來廚房是做什麼的。而賀大俠說,昨天晚上找過去,賀婉卻說不方便見他。現在想想,還真是奇怪了。”
賀向深說:“會不會是之前留在鍋裡頭的藥材。”
賀向深說完了也覺得不太對勁兒,這無名山莊裡女弟/子很少,而且基本上年紀都不大,也沒聽說誰懷/孕了還要打胎的。
慕容毓說:“倒的確是不小心留在鍋裡頭的,還跟著外敷的藥煎了一次。不過並不是留在鍋裡頭很久了,我覺得,估計是賀婉先用這個鍋煎了一劑打胎藥,然後才用這個鍋煎了外敷傷藥。”
倪葉心一臉很八卦的樣子,說:“賀婉懷/孕了,卻要喝打胎藥,那沒跑了,她肚子的孩子絕對不是她亡夫的。”
這話都不用倪葉心說,大家全都想到了。
賀向深那位師/兄都死了,根本沒有一兒半女,如果賀婉懷/孕了,卻隱瞞著還要把孩子打掉,顯然不合情理,也就只有一種可能性,她肚子裡的孩子根本不是她丈夫的。
倪葉心說:“孩子是誰的不知道。不過我覺得,我突然就能理解燕百里說過的話了。”
燕百里曾經說,他聽到前任武林盟主和賀婉吵架,然後那位前任武林盟主毒發的時候,賀婉沒有喊救命叫人,反而跑過去想要悶死她丈夫。
當時他們覺得燕百里說的實在是詭異,但是現在想來,倒是合情合理了。
如果當時賀向深的師/兄已經知道,自己的小妾和別人偷/情還懷了個野種,自然非常生氣。
不過為了面子暫時沒有聲張,只是暗地裡和賀婉吵架。但是誰想到,他卻突然就死了,而賀婉懷了孩子的事情就給瞞下來了。
外人只知道賀婉比賀夫人更受丈夫寵愛,但是並不知道他們之間突然起了致命的衝/突,就連賀夫人也不知道這事情。
而賀婉不願意說昨天晚上去廚房做什麼了,其實並不是為了她爹八師叔的面子,而是為了隱瞞自己的事情。
這件事情,倪葉心覺得恐怕八師叔也是不知道的,賀婉只是趁著給他爹煎藥的時候,悄悄的給自己也煎了藥,把他爹當做了幌子而已。
如果不是慕容毓精通蠱毒之術,也比較通宵醫術,他們根本發現不了這些事情。
倪葉心說:“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和給我下/毒似乎沒什麼必然的聯/系。還有賀婉突然失蹤了,和這事情有什麼聯/系嗎?”
眾人一陣沉默,他們發現了一個不小的秘密,不過好像只是讓之前的事情變得更復雜了,完全沒有起到什麼解密的效果。
倪葉心一陣頭疼,慕容長情就說道:“你出來的時間太長了,我們先回去。”
倪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