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讓弟/子把三師伯的屍體從後山上抬了下來,下山的時候就遇到了七師叔八師叔和賀婉,這三個人聽到訊息急匆匆的趕來了,看到三師伯的屍體的時候,頓時臉上的表情都變了,不過表情各不相同。
七師叔看到三師伯的屍體,先是愣了一下,顯然不敢置信,隨即似乎很高興,雖然他在極力剋制著,但是倪葉心都看出來了,這位七師叔高興的手都開始抖起來了。
七師叔八師叔和三師伯一直都非常不和,幾乎是鬥了一輩子,三師伯一直壓了他們一頭,然而現在三師伯雖然死了,雖然是死/於/非/命,但是看得出來,七師叔一點也不難過,他甚至要好好感激那個兇手。
八師叔則是裝出一副很難過的表情,還假模假樣的一隻手捂著心口,一隻手用袖子抹了抹眼睛,好像是在擦淚,不過連一滴貓眼淚都沒有流。
賀婉則是狠狠的鬆了口氣,盯著三師伯的屍體看了半天,好像在確認三師伯真的已經死了。
倪葉心將他們的表情都瞧在眼裡,然後說:“勞煩三位跟我們一起回去,我有話想要問問你們。”
七師叔高興的點頭,說:“三師/兄死了,這真是太可惜了,你可要把殺死我們三師/兄的兇手找到,讓他也可以瞑目啊。”
七師叔假惺惺的,現在倒是特別積極的配合查兇手了。
八師叔也點了點頭,還在假裝傷心,沒有說話。
而賀婉卻說道:“我身/體不太舒服,有什麼事情,還是一會兒再說罷,我想先回去休息一下。”
倪葉心一聽,立刻說道:“身/體不舒服?我覺得可能是昨天晚上睡得太晚了罷?畢竟昨天晚上都過了子時了,我還看到你偷偷摸/摸的和三師伯約在一顆大柳樹下見面的。”
倪葉心這麼一說,賀婉頓時一驚,那臉上的表情霎時間就變了,驚恐的瞪著他,喊道:“你!你騙人!”
倪葉心瞧著她,說:“我騙人?那好啊,那我就把你們昨天說的話,當著大家的面全都說出來,和你當面對峙,看看是不是我在騙人。”
“不!”賀婉又慌了,差點就衝上來,不過慕容長情擋在倪葉心身邊,賀婉根本沒辦法近身。
賀婉慌張的說:“別說,別……我昨天晚上睡不著覺,出去走走的,結果就碰到三師伯。但是……但是我沒有殺他,真的!我沒和他說什麼話,然後我就走了,我回屋去睡覺了。我回屋的時候,還碰到了一個巡邏的弟/子,他可以給我作證,之後我就沒出過屋子。我說的是實話,你……你還有什麼問題,也可以問我。”
賀婉一下子就服軟/了,倪葉心倒是也沒有在說什麼,畢竟他其實根本什麼都沒聽到,只是詐一詐賀婉而已,看來賀婉是極為的心虛,稍微被一騙,立刻就軟/了。
倪葉心招了招手,讓大家跟著他走,一起先從後山離開。
賀向深讓人去安頓三師伯的屍體,倪葉心坐在屋裡,叫慕容毓把無名山莊的弟/子一個一個盤/問一遍,問他們昨天晚上都做了什麼。而倪葉心要好好的跟七師叔八師叔還有賀婉談一談了。
七師叔特別配合,說:“我昨天晚上喝了點酒,很早就休息了。”
七師叔說他直接睡到了大天亮,雖然他屋裡就一個人,聽起來並沒有人給他作證,不過恰好了,昨天晚上就真的有人能給他作證。
七師叔正好罰了一個弟/子,昨天那個弟/子在七師叔的院子裡扎馬步,紮了一整晚,從七師叔睡覺之前就開始了,就在院子裡,他可以給七師叔作證,昨天七師叔並沒有離開過房間。
今天早上七師叔還沒起床,就聽到外面吵吵鬧鬧的,說是三師伯死了,他一聽,還以為是在做夢,不過很快驚得從床/上滾了下來,急急忙忙的就去瞧情況了。
而八師叔說他也是很早就休息了,八師叔說他也感染了風寒,突然感覺不是很舒服,說話的時候還在捂著胸口咳嗽,所以昨天晚上早早就睡下了,倒是沒人可以給他作證。
八師叔出去之後,進來的就是賀婉了,賀婉面色看起來比剛才好看了一點,但是仍然和慘白,一副非常不安的樣子。
賀婉坐在椅子上,看了一眼屋裡,屋裡只有倪葉心和慕容長情兩個人,並沒有其他人了。
賀婉似乎鬆了口氣,因為倪葉心和慕容長情都不是無名山莊的人,所以讓他稍微的放鬆了一點。
賀婉咬了咬嘴唇,勉強笑著說:“既然你們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那麼咱們就開誠佈公的說話罷。你們不能把這件事情告訴其他人,我可以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