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葉心皺著眉,盯著地上的灰燼看了看,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說:“剛才紙條燒著之前,我看到了上面的字,應該是這幾個字。”
“是什麼意思?”慕容長情站起來,說:“老地方是哪裡?”
“我不知道啊。”倪葉心說。
這封信來的實在是太邪乎了,有人知道倪葉心在賀府,特意送了一封信來,然後這封信上提到了老地方,而倪葉心根本不知道老地方是哪裡。最邪乎的是,紙條上面還塗了某種藥粉,從信封中拿出來的一瞬間就燃/燒起來了,這說明寫信的人不想讓這張紙條儲存下來。
倪葉心越想越覺得奇怪,說:“太奇怪了。”
慕容毓說:“好在大家都沒受傷,信上也沒有毒。”
一大早上突然發生了這麼多事情,眾人都有些精神疲憊,各自回房間去休息了。
倪葉心剛才被火焰嗆的灰頭土臉,要回房間去洗把臉,他一路走回院子,表情顯然非常糾結,還在思考那封信的問題。
慕容長情說:“你有仇家?”
“可能罷。”倪葉心說,他自己都不能確定,因為這身/體並不是他原裝的,原主有沒有仇家倪葉心可不知道。
慕容長情說:“那封信已經燒燬了,什麼都沒留下。”
倪葉心點了點頭,說:“不過我至少看到了紙條上的字。”
“子時?老地方?”慕容長情挑眉。
倪葉心說:“除了這幾個字,還有別的。”
“別的字?”慕容長情問:“還有什麼字?”
倪葉心說:“不是別的字。你知道嗎,有一門學科叫筆跡分析學,雖然有的時候不太準,但是有的時候還是管用的。”
慕容長情顯然聽不懂這些。
倪葉心說:“那張紙條不大,上面的字跡比較小,字型小代/表寫字的有較強的觀察力,而且擅於剋制自己。字的筆畫整體比較重,說明是個有主見、果斷的人,不過這種人往往比較固執,而且敏/感。”
“這些有什麼用?”慕容長情說。
倪葉心深吸一口氣,又嘆了口氣,說:“聽起來……好像沒什麼用,所以還是不知道寫信的人是誰。”
慕容長情看了他一眼,說:“今/晚子時你哪裡都不要去。”
倪葉心說:“我也不知道要去哪裡啊。”
慕容長情說:“我只是提醒你,小心為妙。”
倪葉心立刻說:“可是慕容大俠,我還是害怕啊,不如今天晚上我們睡一個屋罷?有你保護我,我就不怕了。”
慕容長情冷笑了一聲,說:“不需要一個房間,只要有人踏進這個院子,我就能讓他有進無出。”
倪葉心:“……”慕容大俠完全沒有浪漫細胞。
倪葉心的小心思胎死了,只得回房間去洗臉,把頭上的灰燼都弄乾淨。
之前官差找來,說張捕快的屍體還在衙門放著,如果他們想去瞧一下可以隨時過去,倪葉心換了衣服洗了臉就準備到衙門去瞧一瞧情況。
衙門並不遠,走過去都用不了多長時間。倪葉心的專/業驗/屍知識並不多,去看了一眼屍體,看起來是受了刀傷,沒什麼技術含量,死前有搏鬥,握劍的右手虎口裂開了。
因為死者死亡時間已經很久了,所以屍體被破/壞的比較厲害,在荒郊野外曝屍,雖然沒有被野獸啃/咬過,但是蟲蟻對屍體的破/壞也是很厲害的,其他的情況不太好查,尤其在古代,沒有太先進的檢/查辦法。
官差跟倪葉心說,張捕快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沒了,被洗劫一空。案發現場附近的百/姓也說,那片地方土/匪特別的多,都很兇,平時沒人敢過去,都是繞路走的。
倪葉心到衙門去看了一圈,沒什麼收穫,看了看天色不早了,只得先回了賀府去。
倪葉心走到賀府門口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小家碧玉一樣的姑娘從府門口走了出來,有小廝和丫鬟送她出來。
那姑娘長得挺漂亮,估計膽子也小,和倪葉心打了個照面,急匆匆的就離開了。
倪葉心好奇的看了一眼,突然有姑娘家跑到賀府來,而且沒帶丫鬟和隨從,一個人就來了,不知道是做什麼來的,有點奇怪。
倪葉心拉住一個小廝,問:“剛才離開的姑娘是什麼人呢?”
小廝說:“是少爺的妹妹。”
妹妹?
倪葉心仔細一琢磨,估計是魏家的千金小/姐,賀向深好像並沒有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