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被/關在單獨的牢/房裡,她一臉失/魂落魄,嘴唇乾裂的都是血口子,坐在地上一直在大喊/冤枉。
丫鬟突然看到有人來,眼睛裡迸濺出希望的光彩,一下子就從地上竄了起來,雙手抓/住牢/房門的鐵柵欄,大喊著說:“冤枉,官老/爺,我冤枉!真的!我沒有殺/人!”
捕快指了指丫鬟,說:“就是她了。”
丫鬟看起來也就十七八歲,身材也不高大壯實,有點瘦瘦弱弱的,不知道在這裡關了多久,看起來都有些精神恍惚了。
倪葉心說:“先把她弄出來,我有話要問問她。”
丫鬟的樣子看起來著實有些可憐,捕快也沒多說,開啟牢/房把丫鬟帶出來了,然後帶著她出了牢/房,到前面去說話。
倪葉心他們也出了牢/房,慕容長情走在倪葉心身邊,側目看了他一眼,說:“你倒是會憐香惜玉。”
倪葉心笑了一聲,小聲說:“慕容大俠你誤會我了,牢/房裡又悶又髒,我怕慕容大俠你在那裡多待一刻會不舒坦。”
慕容長情淡淡的笑了一聲,說:“是嗎?”
丫鬟被帶出來,臉上都是驚喜,看著他們的眼神裡充滿了感激和希望,“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倪葉心的面前,哭泣著說:“這位大人,求你給我做主,我真的沒有殺/人,真的!我是冤枉的,我怎麼可能殺/人呢……”
倪葉心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趕緊說:“可是有人說你親口承認了殺/人。”
“那……我那是騙他的!”小丫鬟立刻著急了,說:“那不是真話,我逼不得已,才騙他的!”
倪葉心挑了挑眉,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仔細說說。”
丫鬟曾經親口承認自己殺了寡婦朱氏,這是一個姓孫的書生親耳聽到的,姓孫的書生特別肯定。
丫鬟一聽說那姓孫的書生,頓時滿臉怒容,一看就是恨的咬牙切齒,然而神情中又透露/出了委屈的樣子,似乎有隱情不想說明。
倪葉心說:“你若是有什麼不願意說,我也幫不了了,那你就只能回到牢/房裡去等著了。”
“我說我說!”丫鬟趕緊說道。
丫鬟剛剛從牢/房裡出來,裡面和外面就是一個鮮明的對比,她品嚐過了希望的感覺,哪裡還能承受住那無止盡的失望,當下不敢猶豫,立刻什麼都說了。
丫鬟委屈的說:“我的確和那姓孫的書生說過那些話,但是那都不是真的,只是嚇唬他用的!”
丫鬟是寡婦朱氏的貼身丫鬟,據說在寡婦朱氏身邊有好幾年了。寡婦朱氏因為相好很多,所以家裡不方便有很多丫鬟和下人,免得被人看到了。
前些日子,寡婦朱氏要去一個相好家裡,不過正巧了,當時小丫鬟生病了,寡婦朱氏就帶著其他兩個丫鬟走了,留下小丫鬟看著府邸。
小丫鬟說:“本來管家平時都在府邸裡的,不過也趕巧了,後來管家也要出門三日,說是有個重要的生意談,結果府邸裡就剩下我一個人了。”
府裡就剩下小丫鬟一個,不過這也並沒什麼,這地方民風還算是淳樸,並沒有破門搶/劫的賊人。
只是寡婦朱氏這次走的比較久,一直沒有回來。她不在家,反而忽然就來了一個人,就是那個姓孫的書生了。姓孫的書生是寡婦朱氏的一個相好,小丫鬟見過他,知道他和主/子關係非同一般,所以對他態度很客氣。
那姓孫的書生來找寡婦朱氏,小丫鬟說寡婦朱氏不在,姓孫的書生聽了反而很高興,大搖大擺的就進來了。
小丫鬟攔著不讓他進,但是攔不住。
姓孫的書生進來之後特別囂張,說他要在這裡住下,讓小丫鬟款待他。
小丫鬟不肯,那姓孫的書生就說自己是寡婦朱氏的朋友,也是主/子,如果她伺候的不好,等寡婦朱氏回來就讓寡婦朱氏把她賣掉,賣到青樓去接客。
小丫鬟沒辦法,只好眼睜睜看著他住在了府邸裡。
那姓孫的書生囂張極了,不只是住下來,住了兩日,發現寡婦朱氏還沒回來,越發的囂張了。
小丫鬟說:“那一日,我突然就看到他鬼鬼祟祟的,進了主/子的房間,正在把主/子的金釵子往懷裡塞,竟然在偷東西!”
小丫鬟又氣又惱,衝過去和姓孫的書生理論,不過書生不怕,仗著自己是男人力氣打把小丫鬟踢翻在地,更加肆無忌憚的去拿那些珠寶首飾和值錢的東西了。
小丫鬟說:“當時我很生氣,也很害怕,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