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很愜意很得意的樣子。
他忽然見到有人進來了,嚇了一跳,差點把賬本掉在地上,趕緊站了起來,變成唯唯諾諾低頭哈腰的樣子,說:“幾位大人怎麼突然到這裡來了……”
倪葉心笑眯眯的說:“別緊張,就是問你幾個問題而已。”
管家趕緊點頭,說:“大人您問。”
倪葉心說:“我想看看你的左手腕。”
管家一陣糊塗,不過還是趕緊把左手腕伸出來了,說:“大人,這是……”
倪葉心將他的袖子往上一推,果然看到最手腕往上一點的地方有一個很深的牙印,被咬的都見血了,這會兒傷口剛結痂。
管家嘴巴里“嘶”的抽/了口冷氣,說:“大人您可輕著點,這實在是太疼了。”
倪葉心皺了皺眉,說:“這是怎麼弄的?”
管家“嗨”的嘆了口氣,說:“是後院的周氏弄的。”
“周氏?”倪葉心反問。
一提周氏,管家似乎是一肚子的氣,就開始滔滔不絕的給他們講到底是怎麼回事。
後院就幾個小妾,最受寵的是張氏,現在有個兒子。還有最不受寵的,那就是周氏了。
周氏年輕的時候也是美若天仙,但是特別善妒,聽說秦老/爺的正房妻子就是她讓人下毒給害死的,還差點害死了秦少爺,好在秦少爺大難不死。
後來秦老/爺要把周氏扭送到官/府去,不想周氏突然失心瘋了,變得瘋瘋癲癲的。
管家說:“也不知道周氏是不是故意的裝成瘋/子,反正老/爺一看她都瘋了,也覺得家醜不可外揚,這事情就過去了,把周氏關在後院裡。”
池隆聽了吃了已經,說:“我才去見過那周氏,看起來不像是個瘋/子啊。”
管家說:“她時不時的就會犯瘋病,正常的時候根本看不出來。她瘋起來啊,那可是太可怕了,見誰都打見誰都咬,你看我這胳膊,就是周氏咬的,差點給她咬斷了。大人要是不信就去問問其他人,好多人都被周氏咬過,就這兩天,周氏咬了好幾個人,可疼死我了。”
管家說了一通,忽然緊張起來,說:“大人們啊,你們不會是以為我殺了老/爺吧?這可冤枉死我了!我是忠心耿耿啊。”
倪葉心好笑的看著他,說:“那你覺得,是誰殺了秦老/爺?”
管家眼珠子一轉,立刻說:“說不定是那個張氏。”
“張氏?”倪葉心說:“她不是才給秦老/爺生了兒子?”
管家冷笑一聲,說:“大人,我對老/爺是忠心不二,所以這話本不應該說,但是現在為了老/爺也要說了。”
管家說張氏不是個好東西,她進門的時候老/爺年紀已經大了,張氏又年輕貌美不安寂寞,整天搔首弄姿的到處勾引男人,她那個兒子還不知道是不是老/爺的骨肉。
管家說:“千真萬確,那張氏就是個不/要/臉的騷蹄子,之前還明裡暗裡的勾引過我,我跑去跟老/爺講,老/爺還不信,老/爺就是太寵著她了。上次啊,我還看到那個張氏從少爺的房間裡出來,呵呵,還不知道她去幹了什麼。”
管家似乎對張氏積怨已久了,講的滔滔不絕。
因為時間實在是太晚了,倪葉心幾個人準備回開封府去了,明日一早再來調/查。
回去的路上,池隆忍不住就問:“倪大人,你覺得管家是兇手嗎?”
“這個啊。”倪葉心說:“看起來不太像。”
池隆問:“什麼叫看起來不太像。”
倪葉心笑呵呵的說:“一點也不聰明,還學別人禿頂。”
趙尹:“……”倪大人又開始不正經了。
倪葉心笑過了才說:“殺/人要講究動機的。管家愛財,乍一看,老/爺死了管家可以把持所有的家產,他得到的利益最大。可是你們別忘了,就算少爺再不成才,那好歹也是秦老/爺的親兒子,而且這位少爺年紀不小了,又不是未成年,秦家的家產絕對都是要移到少爺手裡的,只是時間問題。管家要是一直把持著,還不被秦家那些人一人一口吐沫給淹死了?”
池隆說:“說的也是,那會是張氏嗎?”
倪葉心說:“不知道,明天再去看看。”
大家回到開封府的時候時間已經很晚了,全都各自回房去睡覺。
倪葉心本來想要從房頂上翻過去走個捷徑,不過想起來那一大長串的開封府宿舍管理規定,只好繞了一圈才走回自己的房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