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的一聲。
倪葉心很清晰的聽到,那位白衣翩翩的美/人嗓子裡發出一聲帶有嘲笑性的笑聲。
不過美/人就是美/人,就算是嘲笑,但是笑起來也好看的不得了。
就在倪葉心又頭暈腦脹又尷尬的時候,那白衣男人忽然就動了,他到底是怎麼動的,倪葉心沒有看清楚,身旁的池隆和趙尹也根本沒有看清楚。
倪葉心就覺得自己胸口一痛,捱了一掌,整個人就好像是斷了線的風箏,差點就從房頂上掉下去。好在他反應還算快,半空中一擰腰,減少了不少衝擊力,不過還是狼狽的“哐當”一聲,倒在了屋頂上,差點壓碎一片瓦片。
這狼狽的樣子,實在是……
倪葉心覺得自己五/髒/六/腑都要被白衣美/人的一掌打碎了,忍不住捂住胸口連連咳嗽。
那白衣男人站在倪葉心幾步開外的地方,桃花眼裡全都是笑意和不屑,眯著眼睛斜睨著他,說:“開封府赫赫有名的倪大人,原來也不過是一個徒有其名的草包。”
倪葉心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他覺得自己太機智了,趕緊隨機應變。
倪葉心立刻更誇張的咳嗽了起來,好像肺癆一樣。
池隆和趙尹大驚,趕緊搶過去扶倪葉心。
別看趙尹一臉面癱,不過這會兒也驚著了,趕緊問:“倪大人,你怎麼樣?”
倪葉心搖頭,裝作一臉痛苦的樣子,說:“沒,沒什麼……只是好像舊傷撕/裂了,咳咳……”
池隆立刻就惱了,虎目瞪著那白衣男人,喝道:“你是什麼人?憑什麼動手傷人。倪大人舊傷未愈,你就出手偷襲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白衣男人好看的長眉一皺,臉色有點微變,打量了倪葉心幾眼,一時間沒有說話。
倪葉心捱了一掌,不過舊傷早就好了,傷疤都不明顯,完全不可能再撕/裂,不過面子要緊……
倪葉心被趙尹扶著站起來,說:“張龍,這位少俠恐怕只是和我開個玩笑,他也並不知道我有舊傷在身。”
白衣男人聽他這麼說,表情更加嚴肅了,忽然一抖手,丟下一個小藥瓶,然後轉身就走,說:“一個月後,我再來找你。”
白衣男人話音剛落,他的身影已經不見了,簡直就是來無影去無蹤,像是鬼魅一般的存在。
池隆嚇了一跳,小聲說:“倪大人,你知道他是誰嗎?這一身武功也太厲害了。”
倪葉心搖頭,美/人也沒有自報姓名,自己怎麼會知道他是誰。
現在的倪葉心捂著胸口,卻滿臉笑容,白衣美/人說一個月之後要來找自己。
趙尹說:“我在江湖上走了這麼多年,也從沒見過這麼一號人物,倪大人,還是小心一些的好。”
倪葉心說:“我知道我知道,我也是很機智的。”
倪葉心把白衣男人丟下的小藥瓶撿起來了,開啟聞了聞,裡面有一股淡淡的香氣,應該是治療內傷一類的藥丸。
倪葉心小心翼翼的把小藥瓶貼身放好,說:“張龍,快把小孫/子抱上,咱們回開封府了。”
池隆答應一聲,後知後覺的說:“倪大人,你怎麼又叫我張龍。”
三個人找到了小孫/子,將貓咪換給了王婆婆,然後就回了開封府。下午的時間還要整理卷宗,開封府的卷宗可是多的數不勝數,那是個大工程。
他們一進門,就遇到了一個瘦高的年輕男人,那男人似乎一直在等他們似的。
倪葉心一瞧,說:“公孫先生,你找我們?”
男人剛要開口,一下子就被倪葉心這一句話給憋住了,瞪著眼睛瞧他。
倪葉心趕緊說:“抱歉抱歉,我剛才一時口快又說錯了,孫先生,你找我們什麼事?”
眼前這位瘦高斯文的年輕男人,就是開封府的主簿孫先生孫筠毓了。倪葉心總覺得不適應,開封府沒有展昭沒有白玉堂,連公孫先生也沒有,不過好在包大人是有的,只是包大人也是樣貌堂堂,完全沒有小說中寫的面板黝/黑似炭。
孫筠毓說:“有人報案,你帶著池隆和趙尹過去看看。”
倪葉心有點不在意,問:“難道是隔壁街的大姐和她婆婆又吵架了?”
孫筠毓說:“是命/案。”
“命/案?”倪葉心的聲音忽然都提高了不少。
聽說有一起命/案,倪葉心也知道,自己如果用很有興致的表情面對,似乎不太妥善,所以咳嗽了一聲,嚴肅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