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久儘量把脊背挺得很直,然而他真的腰腿都太酸了,走路的時候姿/勢都很彆扭。
趙睦和他寸步不離,扶著他讓他坐下來,弄得顧久有那麼點尷尬。
顧久看了他們一眼,就開門見山的說道:“我知道你們是做什麼來的。”
慕容長情淡淡的說:“我們要知道蛇紋圖騰的事情。”
顧久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在回憶,說:“我知道的其實並不多……”
顧久是殺手,他小時候被一個人買走了,那個人將他帶到一個地方去,將他和其他的孩子放在一起,然後沒日沒夜的訓練他們。
後來顧久開始頻繁的被派出去任務,成為了一個真正的殺手。
殺手只是要完成任務就好了,他們只知道下一個目標是誰,那個人該在什麼時刻之前死掉,其餘的不能多問,不然死的就是他們了。
顧久身為一個殺手,他知道不說不問的道理,一直以來都只是接了任務就去殺/人,從來不多管閒事。
他做過幾個關於蛇紋圖騰的案子,大體只知道一些事情。這個蛇紋圖騰的組/織的確一直在找機會造/反。
顧久說:“其實,他們已經謀反過一次了,但是沒有成功。”
“哦?”倪葉心一愣,說:“什麼時候?”
顧久忍不住看了一眼趙睦,猶豫了一下說:“就是敬王爺帶兵去鎮/壓的那一次。”
眾人聽了都是皺眉。
趙睦的父親是敬王爺的副手,在那個時候戰死沙場,後來趙睦被敬王爺收留,這事情趙睦是知道的。
當年慕容偃也是因為去幫了趙元敬,後來才悄無聲息的死掉了。
倪葉心沒想到,那一次謀反的事情就已經和蛇紋圖騰的組/織有關係了。
顧久知道的不多,但是他敢肯定,那一次就是蛇紋圖騰組/織計劃的,不過很不幸失敗了。
後來蛇紋圖騰的組/織悄聲滅跡很多年,突然又開始暗中崛起了,他們要造/反要招兵買馬,自然不能缺少銀兩,所以拉攏了不少的商人,幫他們暗中走私鹽鐵。
想要走私鹽鐵,自然還要打通官/府,又滲透了不少和漕運有關係的官/員。
當然了,他們還需要把勢力在朝/廷裡鞏固,光是有商人有銀兩是不夠的,他們需要輿/論來左右朝/廷。
顧久說:“我們接過幾個任務,是暗/殺幾個朝/廷重臣。”
蛇紋圖騰的組/織會去拉攏一些大臣,不過有的大臣對皇上忠誠不二,自然就會拉攏失敗。但是蛇紋圖騰的組/織害怕事情會洩/露,這些冥頑不靈的人,就由殺手來解決。
顧久又說:“我記得有一次,我們拿到了一組名單,要殺三個人。但是在行動的前一個晚上,突然名單被改動了,最後變成只殺兩個人。”
倪葉心一聽,瞬間就懂了,說:“所以是另外一個人改變了主意,投誠了?所以被從名單上去掉了?”
顧久點頭,說:“或許是這樣,但是我不敢肯定。我只是一個殺手,其餘的並不清楚,你們如果想要了解蛇紋圖騰的事情,還是要找到那個人,或許能探到什麼。”
“那個人是誰?”慕容長情皺眉說:“他現在在哪裡?”
顧久說:“他一年/前辭官,不過還在開封住,他大兒子目前是兵部侍郎。聽說再過三日,是那個人的七十大壽。”
慕容長情眼睛一眯,雖然顧久沒有指名道姓,不過給的條件已經很清楚了。
倪葉心說:“咦?是彭大人?”
顧久沒說話。
慕容長情立刻就站了起來,似乎是馬上就想去見一見那個什麼彭大人。
“等一下!”
趙睦忽然站了起來,說:“顧久身上的毒……”
顧久聽到趙睦說起這個,身/體似乎有些僵硬。他已經恢復記憶,自然知道自己身上是中了毒的。
慕容長情轉過身來,從袖子裡拿出一個小瓶子,說:“他的毒我解不了,但是儘量不動用內力,每十日服一顆藥,可以壓/製毒素不發作。”
倪葉心一看那個小瓶子,立刻伸手就搶了過來,扒/開塞子看了一眼,然後鬆了口氣,才把小瓶子遞給了趙睦。
慕容長情有些好笑,側目看著倪葉心。
倪葉心被他看的直發毛,趕緊拉著慕容長情就走了,走出屋裡才說:“你的瓶子怎麼都長得一個樣子。”
慕容長情一笑,又拿出一個小瓶子來,說:“在這裡,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