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葉心真是不知道怎麼說才好,他僅有的那次經驗還沒有記憶,只能給許二少胡亂支招了。
偏偏許二少還聽得很認真,讓倪葉心都不忍心胡說八道了。
倪葉心安撫好了許二少,終於屁顛屁顛的回來了。
大家告了辭趕緊上路了,丁卅則是帶著許二少往回走。
倪葉心騎上馬,還回頭看了一眼許二少,默默的給許二少祈禱了一番。
慕容長情騎著馬到了他身邊,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說:“你們說了些什麼?”
池隆和趙尹就在一邊,聽到慕容大俠明知故問,都趕緊轉過頭去,催馬往前加快腳步,裝作什麼都沒聽到。
倪葉心將爆米花抱上來,抱在懷裡,拍了拍爆米花的頭,說:“什麼都沒有啊。”
“什麼都沒有?”慕容長情眯眼。
氣氛似乎有那麼點不對勁兒,趙尹回頭看了一眼,硬著頭皮說:“倪大人,我還有一點不明白,許四少是怎麼把屍體神不知鬼不覺的放在棺/材裡的?”
倪葉心說:“這還不簡單,是你們想的太複雜了。棺/材運送過程中只有一個關節沒人,那就是小廚房濃煙密佈的時候,所有人都以為失火了,跑去救火。那個時候棺/材是放在許二少院子門口的,正好堵著院子。”
趙尹說:“的確是這樣。”
倪葉心說:“如果許四少提前把屍體藏在許二少院子裡,那麼當人都跑掉的時候,他偷偷的把屍體搬出來放進棺/材裡,也不會被人發現的。”
“等等……”趙尹一愣,說:“屍體藏在許二少的院子裡?”
倪葉心點了點頭,說:“許二少院子很安靜,沒什麼人,下人很少,很多時候都沒人走動,條件便利。”
許二少身邊一直跟著的就只有丁卅,因為叔叔們總是派探子來,所以許二少很不喜歡把人都留在身邊,好像一直被監/視一樣。
許二少身邊下人少,院子裡空著的房子就多,沒用的房間比比皆是,丁卅也是和許二少住在一起的,都不會佔用其他房間。
倪葉心說:“我估計這許四少也是走了狗屎運,當時丁卅估計不在院子裡,不然以丁卅的武功,覺得能發現許四少在搗鬼。”
丁卅基本上寸步不離許二少,不過也有例外,比如他給許家人下了套,偶爾要趁著許二少沒發現的時候,跑去監/視一下許家那幾個老/爺。
池隆撓了撓後腦勺,說:“原來是這樣。”
“咦?”倪葉心側頭,就看到慕容長情皺著眉,臉色不太好,問:“大俠怎麼了?”
慕容長情低聲說:“後面有人。”
倪葉心一驚,差點就回頭了,卻又聽慕容長情說:“不要打草驚蛇,別回頭。”
倪葉心脖子僵硬住了,說:“是什麼人?”
他問著,心中千迴百轉的,緊接著又問:“難道是那個人?”
那個長的和慕容毓酷似的人?
慕容長情似乎知道他問的是什麼人,說:“應該是。”
倪葉心說:“那怎麼辦?”
慕容長情皺眉,沒有馬上說話,隔了一會兒搖了搖頭,說:“他離我們太遠,如果我反身去追他,這種距離他有足夠的時間逃走,我絕對抓不住他。”
倪葉心挑了挑眉,說:“看來這個人實在很聰明啊,非常機警。”
遠遠的,在幾乎看不到的地方,有個年輕的男子站在一棵樹上,他伸手扶著樹幹,一身藍色的衣服很乾淨,面色坦然的看著倪葉心他們騎著馬走遠了。
藍色衣衫的年輕人沒有去追他們,只是站在樹上瞧著,很快那些人的影子就瞧不見了。
他眼睛眯了眯,突然翻身下了樹,回頭看了一眼,就看到陰影裡竟然站著一個人。
那個人穿著一身看起來很低調的衣服,但是一身貴氣難以遮掩,竟然是趙元敬。
趙元敬年輕的時候也是個不可一世的人物,然而現在兩鬢已經有了些白髮,看起來雖然不老,卻已經有些滄桑了。這麼一個朝/廷,不需要一個人經歷幾十年十幾年,短短几年就已經夠一個人變老的了。
年輕人不悅的皺起了眉頭,說:“你跟/蹤我?”
“沒有,”趙元敬隻身一人,慢慢的走了過來,說:“只是來碰碰運氣,一個喜歡運籌帷幄的人,總是會把一件事情從頭看到尾的。”
年輕人用不屑的目光瞧著他,本來那股溫柔勁兒已經快要消失殆盡了。
趙元敬慢慢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