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丟的是不是軍令已經不得而知了。
倪葉心說:“在遭賊之前,你有沒有開啟過這個暗格?”
杜夫人搖了搖頭,說:“沒有,很久沒有開啟過了,因為這裡裝的也不是什麼經常用的東西,我一般是不會開啟的。”
倪葉心說:“多久沒有開啟了?”
杜夫人想了想,說:“大概有……半個月多了罷。”
半個多月,如果這個暗格裡藏得真的是軍令,估摸/著軍令早就已經被拿走了,只是杜夫人不知道而已。
杜夫人著急的說:“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是誰,是誰偷了我的東西!”
倪葉心在屋裡掃了一眼,說:“杜夫人,早上的時候,你有沒有和什麼人在一起?”
“在一起?”杜夫人眼珠子轉了轉,說:“沒有啊,沒什麼人和我在一起,就我一個人。”
慕容長情一聽,立刻將雙臂抱了起來,顯然杜夫人說/謊的功夫太差了,連慕容長情都知道她在說/謊。
倪葉心笑了笑,說:“怎麼沒瞧見杜夫人的管家?他在哪裡?”
提到管家,杜夫人嚇了一跳,支吾著不肯說。
其實根本沒什麼管家,大家都知道,那管家姓張,是個窮書生。結果傍上了杜夫人,就以管家的名義留在了杜家。
昨天他們在青樓還碰到了大半夜跑出來偷腥的張公子,從他口/中得到了楊公子的事情。
杜夫人不肯說,自然是因為尷尬的,不想讓別人知道她都這個年紀了,還在家裡養了一個小白臉,這小白臉還是他兒子的朋友,說出去也太丟人了些。
不過倪葉心他們早就知道了。
倪葉心說:“杜夫人,日防夜防家賊難防,上次遭賊的時候,你又和誰在一起呢?”
杜夫人被他嚇了一跳,說:“你……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是我府上的人偷了東西?”
杜夫人府邸上的人不多,都是減了再減的,這幾個家僕都跟著她很多年了,杜夫人也不怕在他們面前出醜,可以說都是知根知底兒的,她覺得絕對不會有手腳不乾淨的人。
倪葉心說:“你的下人說,這兩次遭賊的時候,都沒有看到有外人出入,那不是很明顯了嗎?”
有人趁著杜夫人不注意,能在杜家裡隨意走動,而且不被人狐疑,拿了東西還能全身而退的,的確人選並不多。
杜夫人有點慌了,立刻叫了家丁來,說:“你去把……把張公子找過來。”
那家丁說:“張公子剛才已經離開了。”
“離開了?”杜夫人的聲音提高了一個八度。
家丁說:“是啊,走了有一會兒了,在幾位大人來之前就離開了,夫人您不知道嗎?”
“我怎麼知道的?”杜夫人急了,說:“我不讓他在這裡等我的嗎?”
家丁瞧夫人有些生氣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杜夫人說:“你還傻愣著幹什麼呢,快去把人給我找回來!”
“好好,我這就去。”家丁立刻拔腿就跑,跑出去找/人去了。
倪葉心瞧在眼裡,說:“杜夫人,我再問一句,上一次遭賊的時候,你到底在什麼地方,和什麼人在一起。”
杜夫人一臉頹廢的樣子,似乎是害怕了,猶豫了半天,終於說道:“我……我其實就在臥室裡,就在我這屋裡,我和……我和管家張公子在一起的。”
杜夫人的確說/謊了,她和張公子關係不清不楚的,以前是偷偷摸/摸的來往。但是後來杜老大和老/二總是去廝混,乾脆杜夫人就把張公子弄到家裡來了,說他是管家,如果老大和老/二回來了,她就讓張公子臨時回去住兩天再回來。
那天杜夫人和張公子在家裡廝混,很晚才睡的。
第二天杜夫人一睜開眼睛,誰知道就嚇了一跳,她屋裡好像遭了賊一樣,被翻得亂七八糟的,而張公子還睡在她身邊。
這可把杜夫人嚇壞了,趕緊把張公子叫了起來,張公子起來也嚇壞了,說沒聽到夜裡有人進了屋裡。
杜夫人害怕的不得了,覺得是見鬼了,丟/了不少東西,連暗格裡的東西都丟/了,她著急忙慌的都不知道怎麼好了。
但是倪葉心來問情況的時候,杜夫人又覺得不能說實話,不然會被外人給笑話了去,所以她乾脆沒說自己和張公子當時就在房間裡。
這一下子情況聽起來更詭異了,杜夫人睡著覺,房間就被人發的亂七八糟,聽起來像是個鬼故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