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路上,倪葉心都不知道該和慕容長情說些什麼話了,完全沒有共同語言了……
慕容長情就喜歡瞧倪葉心炸毛,瞧倪葉心氣鼓鼓的樣子,反而覺得有趣。
大家趕往發現屍體的地方,其實離著養狼的那塊地也不是很遠,再往前走一段距離。不過相對比來說,就偏僻的多了,和之前發現腦袋的地方也不一樣。
仵作和幾個開封府的人都聚/集在那邊,正在規整屍體,準備帶回開封府去。
倪葉心到的時候,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不過還有些善後工作。
倪葉心下馬就瞧見了,地上又是那種腦漿迸裂的混合物,果然和上次沒什麼區別,看起來特別的噁心,讓人瞧一眼就想要作嘔。
仵作瞧見倪葉心,就給倪大人說了說關驗/屍結果。
屍體死亡時間最起碼在七八日,或者更早。屍體應該是被拋屍在這裡的,死亡原因不能確定,因為屍體毀壞的太嚴重了,這個還需要繼續的驗查。
拋屍的地點是一處山腳下,非常的偏僻,基本上沒什麼路人經過。屍體被扔在一個土坑裡,這個地方相對來說比較暖和,颳風下雨都吹不到,所以蟲子也會聚/集在這裡。
雖然相對來說冬天的蟲子會少一些,但是這裡荒郊野外的,蟲子還是真不少的。
如果不是開封府的人仔細的搜/查遠近的地方,恐怕這麼隱蔽的一個土坑,是不會有人發現的。
他們發現屍體的時候,都沒能一眼認出來。屍體上面爬滿了蟲子,黑色的硬殼蟲子和深肉/色的大/肉蟲子都有,幾乎把屍體全都掩蓋住了,根本無法辨認。
他們廢了好大的勁兒,才把那些蟲子從屍體上弄下去,然後就發現這具屍體竟然沒有腦袋。
但是其實並不是沒有腦袋,而是腦袋被砸扁了,乍一看脖子上面好像沒有東西一樣,原來是被砸扁了。
大家也算是有經驗了,不過還是大吃一驚,因為和他們之前找到的那個腦袋像極了,都是被人用重器砸扁了,砸的簡直稀爛,都成平面的了。
這麼一來,他們就趕緊叫人會開封府去稟報了,不敢耽誤時間。
屍體的腦袋本來就被砸扁了,根本沒辦法辨認出來。身/體又被蟲子啃的麻麻扎扎的,好像面板沒有一塊是好肉一樣。
仵作在屍體上找到一個香囊,不過這會兒已經沒有香味兒了,撒發著一股惡臭的腐屍味兒,難聞的要命。
不過就是這個香囊,竟然有些玄機,裡面藏了東西,被蟲子給咬破了,這才被仵作發現。
仵作將那個香囊拿了出來給倪葉心瞧。
那是一個玫紅色的香囊,不過只能看出一點點原來的顏色了,基本上被血色給染了,不只是血色,還有一些髒兮兮的東西,說不清楚是腦漿還是什麼其他的。
仵作說:“大人,我們在這個香囊裡發現了一張小紙條。”
慕容長情一瞧香囊,頓時嫌棄的不得了,皺著眉死死盯著。
倪葉心雖然也有點嫌棄,不過查案要緊,把香囊拿了過來,裡面包裹/著一些香料,不過因為被蟲子給肯破了,所以香料基本都漏光了,只剩下一點點。裡面的確還有別的東西,是一張小紙條。
倪葉心展開紙條,就看到上面寫著:“子時老地方見。”
下面還有三個小字,寫著杜伯賦。
杜伯賦是杜家老大的名字,這一點倪葉心是知道的,但是什麼老地方,他們可就誰也不知道了。
倪葉心立刻很無奈的說:“老地方什麼的,最討厭了。”
這個人身上有一張紙條,提到了杜家老大的名字,屍體的左手隱約還有些可以辨認,左手的確有老繭,而且手腕比右手較粗一些,顯然是慣用左手的特徵,這具屍體應該是個左撇子。
恐怕沈護衛就是因為這個,所以才覺得這屍體是杜伯賦的。
倪葉心說:“不過就憑這些,確認死者的身份還是太模糊了。這張紙條留有署名,更像是杜家老大寫的,寫給另外一個人的。”
他們現在不知道這個紙條是已經交到另外一個人手裡了,還是杜家老大沒來得及送出去。這兩個不同的條件得出來的結論就是完全不同的了,實在難以確定。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種毀壞屍體頭顱的手法,絕對和之前的是一種。
在古代毀屍是重罪,尤其還把屍體毀壞成這個樣子。如果並沒有深仇大恨,那麼就一定是在掩飾什麼,不管是死者的身份或者死亡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