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氏……
那不就是寡婦朱氏那封信上提到的女人?
雖然並一定就是一個女人,但是倪葉心覺得這也太巧了,畢竟“萬”姓,可不是一個很普遍的大姓。
“怎麼了?”許二少被他嚇了一跳,差點鬆手就把牌位給扔了,幸好抱得緊。
倪葉心說:“這是你母親的牌位嗎?”
許二少點了點頭,低頭看著懷裡的牌位,說:“……是啊。”
似乎說起這個,許二少有些失落和不高興,他小心的將牌位放在了桌上,說:“是母親的,今天是我母親的忌日。”
據說許二少的母親是難產死的,那麼其實換句話來說,今天也是許二少的生辰日。
許二少一點也不高興,說:“聽說我母親是半夜的時候死掉的,剛生了我就死了。我根本不記得她長什麼樣子,甚至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只知道她姓萬。我父親從來不提她,我小時候問過我爹,但是他喝的酩酊大醉,嘴裡叫的是一個花姑娘的名字……”
倪葉心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其實不太會安慰別人,尤其是在父母的事情上,畢竟當別人說起他的父母的時候,倪葉心也會想起自己的父親和母親,心裡沒來由就是一陣酸澀,更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慕容長情走過來,看了一眼牌位,說:“你母親和寡婦朱氏認識?”
“啊?”許二少有些迷糊,說:“她們認識?我不知道,沒聽說過。”
倪葉心也覺得很糊塗,如果萬氏是許二少的母親,那豈不是許家的二夫人。那為什麼她會出現在寡婦朱氏的信上,有人寫了一封信讓寡婦朱氏殺了萬氏,而這個寫信的人很有可能是慕容長情的師父。
慕容長情一時沒說話,估計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慕容長情的師父是魔教教/主,他武功卓越,而且手下不少人可以給他出生入死賣命的人,為什麼要寫信給一個寡婦讓她殺/人?
倪葉心皺著眉頭,如果想要悄無聲息的弄死一個人,大可以自己動手,或者派手下的人去殺/人。但是他偏偏沒有,這是為什麼?
倪葉心想了半天,就只想到一種原因……
倪葉心說:“許二少,你母親葬在哪裡?”
許二少更加奇怪了,說:“在城外面。”
“你今天會去祭掃嗎?”倪葉心問。
許二少點了點頭,說:“當然會去,我本來打算一會兒就去的。”
昨天夜裡,許二少燒了一晚上的紙錢,天快亮才睡下的,本來想要睡一會兒就起來,然後去城外祭掃的,不過沒想到倪葉心倒是來了。
倪葉心說:“我能跟你一起去嗎?”
許二少不明白他要做什麼,不過還是答應了。每年除了許二少到城外去祭掃之外,也沒有人會去那裡了,突然多了一個人一同去祭掃,許二少想著,或許他的母親會歡喜一些。
慕容長情默不作聲,跟著他們一起出了許家的大門,往城外面去了。當然一同去的還有丁卅,丁卅簡直就像影子一樣跟著許二少,寸步不離。
許二少本來心情不怎麼好,不過見到了倪葉心,似乎好了不少。
許二少和倪葉心騎著馬走在前面,慕容長情黑著臉跟在後面,丁卅和他並排而行。
丁卅問:“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慕容長情都沒側目看他一眼,說:“你指什麼?”
丁卅說:“慕容教/主和倪大人之間。”
慕容長情一愣,沒有說話。
丁卅說:“我們這些做刺客的人,最拿手的其實不是殺/人,而是警覺,畢竟如果連問題都發現不了,恐怕會死的更快一些。”
慕容長情淡淡的說:“什麼也沒發生。”
丁卅說:“昨天少爺給倪大人的東西……”
慕容長情臉色瞬間就黑了,原來丁卅也知道許二少給了倪葉心什麼東西。
丁卅說:“少爺是小孩子心性,還望慕容教/主海涵。”
慕容長情沒說話,如果他沒海涵著,估摸/著這會兒許二少已經腦袋搬家了。
而現在的許二少正和倪葉心有說有笑,看的慕容長情胸腔裡一團火,也不知道為什麼燒的特別旺/盛,覺得那許二少實在是礙眼極了。
不過慕容長情並沒有生多長時間的氣,很快就被倪葉心給氣的半死了。
他耳目很好,清晰的聽到了前面兩個人說話的聲音。
許二少小聲的問:“昨天我給你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