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等趙元敬出聲讓他進去,這才進了房門。
只是趙睦一進去,就有點發愣了,趙元敬身邊還坐著一個年輕人,看起來年紀不大,似乎和自己差不多。
慕容謝目光低垂著,不過趙睦進來,他就看到了,還不著痕跡的仔細打量了幾眼趙睦。
趙睦和慕趙元敬長得一點也不像,身材高大結實,一看就是有種戎馬江山的氣概,在歷練一番以後也絕對是要上戰場的。
趙睦瞧見慕容謝有些奇怪,不過並沒有問出口,還以為這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年輕人應該也是義/父收的義子。
趙睦聽說義/父最近收了兩個恩/人之/子,叫馮遷和馮故。趙睦已經誤把慕容謝人稱馮遷和馮故中的一個了。
趙睦雖然疑惑,不過不多嘴,上前來說道:“義/父,兒子聽說您遇刺了,傷勢……”
趙元敬對於趙睦從來沒這麼滿意過,一上來就叫了義/父,第一句話就給他解了圍。
趙元敬微笑著說:“不打緊,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你皇命在身,不宜耽擱時間,不應該跑過來的。”
“兒子知道。”趙睦看到趙元敬氣色還好,也就放心了,說:“只是途徑這裡,所以就……”
雖說是途徑,不過趙元敬也知道,這只是委婉的說辭,趙睦有什麼差事他能不知道,這途徑不知道拐了多少個彎。
慕容謝坐在旁邊不說話,不過心裡似乎落了一塊大石頭一樣,突然就覺得舒服多了。
趙元敬本來想要與趙睦介紹慕容謝的,不過他伸手去拉慕容謝的手,被慕容謝避開了,他以為慕容謝還在生氣,也就沒有說,只說自己累了,讓趙睦出去了。
趙睦出去之前就和趙元敬告了辭,說是要連夜趕路離開,他的確有皇命在身,以回鄉祭祖的理由,回去秘密的差一件事情,現在耽擱了一點時間,已經不敢再耽誤了。
趙元敬囑咐他路上小心,就讓趙睦走了。
慕容謝看到趙睦離開,這才動了動,忽然淡淡的說:“你兒子看起來比我還大。”
趙元敬被他逗笑了,說:“怎麼,現在才嫌棄我老了?”
慕容謝沒說話,其實他是心裡有氣,就是想要奚落趙元敬。
趙元敬趕緊哄騙著說:“別生氣,是我不好,不過就算你嫌棄我老了,我也絕對不會放你走的。”
趙睦趕來瞧了趙元敬,得知義/父沒什麼大礙,立刻帶著他的人動身走了,一夥人連夜趕路,將近天亮的時候突然下起了雪來,這南方的天氣下起雪來,實在是罕見的,尤其還下的非常之大。
不過趙睦不敢耽誤時間,冒著大雪繼續趕路,到晌午的時候才趕到了一個小城。
倪葉心他們本來在客棧落了腳,準備明天一大早就走的,不過誰想到竟然下雪了,雪還挺大的,聽說郊外已經一片白了,路難走的厲害。
倪葉心一聽就開始耍賴了,怎麼也不肯啟程,說道:“我們在這裡住下來罷!反正下雪不好趕路,多住兩天也無妨。”
因為這一路沒什麼條件好一點的客棧,這一次住的客棧簡直就是天堂,倪葉心想要偷一下懶。
慕容長情倒是沒有/意見,因為外面的雪很大,所以他也不想趕路。
別看雪花漂亮又晶瑩,只是落在身上不一會兒就會融化了,弄得全身溼/漉/漉的,而且說不定化了還會變成髒水。
慕容長情有潔癖,一點也不想弄/溼自己的衣服。
池隆和趙尹看了看大雪天,也就決定留下來了。
倪葉心睡了個好覺,中午才起床,他一起床發現慕容長情不見了,趕緊穿了衣服跑出來找。
慕容長情、池隆和趙尹都在樓下,坐在一張桌子前面吃午飯。
倪葉心立刻跑過去,一屁/股坐在了慕容長情身邊,哀怨的說:“怎麼沒有我的碗筷?”
慕容長情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店小二實在有眼力見,立刻就送了碗筷來,還問倪葉心要不要夾菜。
倪葉心看了一眼桌上的青菜,沒有懸疑的加了一份紅燒肉。
正這個時候,外面來了兩個人,全身都是雪,走進來坐在了他們不遠處的一桌,一邊撣著身上的雪片子,一邊說:“真是晦氣,湖邊又死人了。”
“又死人了?”店小二給他們倒著熱茶,忍不住說:“這都說了有水鬼作祟,怎麼的還總是有人去找黴頭?”
“那誰知道?”那客官說。
倪葉心支起耳朵一聽,覺得有些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