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去查,否則我可不會心慈手軟。”知世人淡然道。
風煙笑了笑,走出密室。
過了一會,知世人道:“你出來吧。”
劍狂出現在密室裡,他聲音略帶顫抖道:“我會把我今天的記憶清除掉。”
知世人道:“不必,我只是想說,你既然傷好,便不要留在這了。至於這份委託的報酬,你更不用擔心,一旦任務完成,即便你在天涯海角,組織也會將報酬給你。”
劍狂小心翼翼道:“你也認為組織會繼續派人去殺那個季寥?”
知世人道:“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
劍狂道:“我確實多嘴了,我這就走。”
他向密室上方拜了拜,然後飛一般地離開。
待到劍狂離開,知世人的聲音飄蕩在密室裡,幽幽道:“你若是在天涯海角,組織確實能找到你,但你去了陰曹地府,組織再是神通廣大,也沒辦法把報酬給你了。”
……
……
劍狂養好傷,第一時間便是想去找凌霄。
因為他知道此女實是罕見的天才,每過一日,對方的危險性就增加一分。
深仇大恨已經結下,不可化解,唯有及早斬草除根,方是上策。
東方既白,紅日從地平線躍起。
劍狂看向東方,那裡也正是章臺柳家的方向。劍狂低聲自語道:“等我殺了那個女人,接下來就該輪到二弟你了。”
他雖然狂,卻並不傻,養傷這段時間,正好想清楚自己二弟柳雲虎在自己兒子的死上,絕對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即使是親兄弟,這筆血債,也得還。
突然間劍狂感覺渾身發冷,即使朝陽,也驅散不了他身上的寒意。
一股冷風從天而降,還帶著龐大的壓力。
“是誰,竟敢偷襲我。”劍狂不由大怒。
他正要催動溫養已久的飛劍。
一股劍意凜然而至。
一劍光寒,蓋過朝陽的光芒。
在刺眼的劍光下,劍狂憑著本能,使出飛劍,漫天飛舞,可謂是密不透風。無論是什麼樣的劍,在這樣的劍法下,都能擋一擋。
只需要一點時間,他就可以從容反擊。
鏗然的金鐵交鳴聲出現。
一瞬間,兩把劍在虛空交擊了上百次。
劍狂憑藉老道的經驗,判斷出這驟然而至的偷襲者,力量在他之下。
正因如此,他放鬆了。
這是自然而然的放鬆,因為他是更強的那個。
突然間上空的壓力再度激增,劍狂沒有慌亂,飛劍在虛空泛起璀璨的劍芒,他同樣加大了力量。
同時他順勢看到了偷襲者。
“是她。”
陽光在透明劍身下分解,偷襲者的劍居然是由冰晶做成的。
冰屑碎裂開,耀眼奪目。
劍狂立即閉眼,而且他早以用靈覺鎖定對手。
即使不是慶祝的時候,劍狂也有一絲念頭泛起,他為自己的應變得意。
飛劍劃破偷襲者耳畔的肌膚,銳利的劍氣,擴大傷口,血花即將從偷襲者晶瑩剔透的耳根下四濺出來。
但是突然間偷襲者消失了,再度出現時,一隻手已經插入劍狂的胸膛。
這隻手周遭佈滿清霜。
劍狂的眼神恐懼至極,他這一下子,彷彿被百鬼撕咬。疼痛深入神魂,可他的肉身已經徹底凍絕,難以讓他發出慘嚎。
偷襲者正是凌霄,可她沒有穿上一貫的紫衣裝束,取而代之的是青色勁裝。
眼神亦無過去的溫婉,只有一片如冰山般不可化解的寒意。
第53章 上德觀的齋醮
巴州多山,多水。
季寥立在崖畔,下方是湍急的河水,衝波迂迴。風煙戴著斗笠,從崖底上來。他不喜歡飛行,因為在天上飛相比在地面上行動要顯眼許多,作為一個殺手,總是會下意識,尋找最隱蔽妥當的路線行動。
“你帶著斗笠,是不想別人看見你的面容,這還不如直接戴個面具。”季寥看著三兩下就到了自己面前的風煙。
風煙道:“面具戴久了,便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什麼面孔。”
季寥道:“你的回答很有哲理,看來你這個白鹿書院的講師,確實很稱職。”
風煙道:“請你記住,今後我再也不是白鹿書院的講師了。順便,還有一件事,我得告訴你。”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