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星光,經過女修祭煉,早已是無比凝聚的星力精華,吞噬之後,對山河圖都有些微的提升。
一眾女修,都同時驚駭起來。
若說此前季寥展示的詭異速度,令她們十分戒懼,那麼現在季寥一動不動,輕描淡寫的接住金簪刺出的殺招,足以證明季寥有何等恐怖。
不等那些女修繼續開口,季寥緩步而至,似慢實快,進入一眾女修中,化出元氣大手,直接將她們一個又一個抓起,扔進弱水中。
女修們護體罡氣絲毫起不到護身作用,大片大片的衣襟被撕開,露出春光,墜入弱水中。
弱水自有奇異場域,鴻毛不起,這些女修亦不能倖免,根本掙扎不起來。
最後季寥牽著音音,只留下那個十分囂張的女修。
他淡然看著她,說道:“你是自己跳進河裡,還是我把你扒光了,扔進河水裡。”
女修見到季寥虎入羊群般,將她一眾師姐妹扔進弱水裡,哪裡還敢反抗,兀自道:“我們還會回來的。”
她快步逃進弱水裡,扔出一個瓢,化為輕舟,居然在弱水上浮起來,她正準備一一將師姐妹打撈上來,一道雷音劍氣,準確擊中那瓢,登時將其破碎,女修便也溺進弱水裡。
季寥亦不管她們,看向音音,說道:“她們為什麼要抓你麼?”他知道音音奇異的能力,能洞悉真相,因此直接懲戒那些女修,根本不打算盤問她們。
音音指著弱水對岸的玉山,說道:“對面有人想要害我,她們都是那個人派來的。”
季寥見她額頭上滿是汗珠,料想她動用能力後,又有些疲乏,想了想,他劃破手指,餵了一點鮮血給音音,他血肉的效果,不比山海里傳說的神藥差多少,音音吸吮他的手指,漸漸臉有血色,好受許多。
她吐出季寥的手指,說道:“季寥,你以後想知道什麼就問我,給我喝你的血,我就不累了。”
季寥心裡暗道,這豈不是我成了你的奶爸。他發散思維,想起以前看過的許多超級奶爸的故事。
“你想的故事好好玩。”音音笑嘻嘻道。
季寥心念一收,警告道:“你以後不許隨便窺視我心思,否則我就丟下你。”
音音撇嘴道:“沒意思。”
季寥怕她還來窺視自己,正色道:“我沒開玩笑。”
“好吧,我不偷窺你了。”音音可憐兮兮道。
季寥見她臉色又白了些,想到她用這能力負擔極重,即使不警告她,她也不能隨便偷窺自己。說起來,音音能洞悉世間一切音聲,而且萬法不沾,這兩個能力當真了不得,如果沒有副作用,並且她能正常修煉,長此以往下去,終有一天能夠做到為所欲為。
好在上天是公平的,否則音音要是能修煉,季寥估計她修行的進度比自己還要快。
他思量間,感受到玉山有一道目光注視過來,給他不小的壓力。
季寥太虛天眼睜開,毫不示弱的看回去。
直接朦朦朧朧的靈霧裡,一片高崖立著個美得超乎想象的女人。季寥簡直沒法想象,世間如何有這般漂亮的女子。
他見過慕青的美貌,那是一種無人超越的極致之美,而這個女人居然給他的感覺,在美貌上絲毫不遜色於慕青。
一道驚天裂地的殺機,阻絕季寥的窺探,又是那個手持神弓,有絕世風采的白衣人。
不過對方並無惡意,季寥只是想分開他和那女子的對峙。
玉山是西王母的地盤,但是季寥有種感覺,那個女子絕不是西王母,甚至未必是山海的人物。
因為在山海里修行有成的絕世高手,如玄瞳、金鵬神王,都有相通的特質,那就是修煉出某種極度自我的道,而且能憑此融合天地,調動部分天地之力。只是這種能力,在絕世交鋒中,用處不大。
天地之力大則大,卻沒有自身千錘百煉的法力精悍,用在同一級別交手中,中看不中用,但對付他們那層次之下的敵人,便能派上很大用場。
顯然那個女人,沒有這種特質,給季寥一種遺世獨立,極度疏離這個世界的感覺,說起來白衣人亦是如此。
說起來,季寥也是金鵬神王這層次的強者,也是沒有這種特質的,他吞服道果,修為大進後,仍是沒感受到所謂的道境,更無獨屬於自己的極致之道,但他就是能跟這種層次的高手抗衡,而且現在甚至能夠佔據優勢。
這就像是武學中的一力降十會,只要力量到了,縱使技巧上缺乏些,也能所向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