侶靠近,季寥看了本因一眼,他受到了嚴重的傷勢。只是季寥手中棍子那股龐大難言的力量磅礴欲發,將要破棍而出。他實是顧不了太多,亦沒必要在本師院將那股力量爆發出來。
否則很可能將這歷經萬年風雨的古剎,弄得滿目瘡痍。
季寥心念一動,施展出清風徐來的身法,眨眼的功夫就出了本師院,他一路飛行,不知掠過多少重山水,終於在某座山頭,忍不住握住棍子朝山頭打下去。
那棍子立時粗大變長起來,好似天柱,帶著轟隆隆的巨響,敲中山頭。
這山有千仞之高,鬱郁蒼蒼,平白無故捱了季寥擎天一棍,本該地裂山崩,哪知道山體只是晃了晃,折斷了一批蔥翠樹木,便無別的狀況出現。
季寥暗自鬆了口氣,他一棍敲擊山體,也是本能為之,沒有打崩山峰,毀掉一處造化玄奇,使他免去一番慚愧。
但他很快反應過來,季寥對適才那一棍的力量自是有所估量,即便不能造成山崩地裂,至少也不會如現在這般,山表只被破壞了點皮毛。
“這山怕是有些神異。”季寥施展太虛天眼注目過去。
“誰在打擾我睡覺。”有甕聲甕氣的聲音出現。
季寥辨別聲音來源,正是出自山體,同時他以太虛天眼觀察山體,竟發現山體上自有一層朦朧綠光覆蓋,叫季寥沒法深入探究。
那山繼續發出聲音道:“咦,我這一覺也不知睡去多久,身上都長樹了。”
“身上?”季寥心裡一突,暗道這聲音的主人莫非就是眼前的山峰。
他頓時有些尷尬,適才敲了人家一悶棍,也不知這傢伙會不會追究。他縱橫天下,但也是講理的!
那山又道:“你剛剛是不是打了我一下。”
聲音如雷,炸響在季寥耳側。
這也就是季寥,換作別人,估計就被這聲音駭得從半空掉落。
季寥倒也光棍,說道:“此前多有得罪,還望見諒。”
那山道:“你再打我一下。”
季寥以為這傢伙是故意這樣說,顯然是動了真火。
他道:“之前確實是有些誤會,還請朋友見諒。”
那山道:“叫你打,你就打,哪來那麼多廢話。”
季寥聽他不像是說反話,心下奇怪,他問道:“朋友真要我來打你?”
那山道:“莫非你沒力氣,但我也沒食物招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