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瞬間,他已經成了經文的忠僕。
同時智水一晃身,便步步蓮花生,眨眼功夫不到,就消失在天際。他竟在短短剎那間,領悟到了神足通,要知道那爛陀寺裡,亦只有菩提院首座智信練成了這門神通。
智山正在全速飛行,他心裡極為痛苦,因為他拋下了智水,但他沒有選擇,他不能讓智水的一腔苦心白費。
不一會,他便飛過了一半的路程。他耳邊響起風聲,發現一個人正步步生蓮,同他並肩飛馳。
“師兄。”智水輕聲道。
智山激動道:“師弟,你逃出來了。”
可他很快發現不對,接著道:“師弟你何時練成了神足通。”
“師兄跟我走吧。”智水沒有解釋,只是平淡道。
智山心裡一沉,他發現智水很不對勁。而且智水攔阻了他的去路。
智山心裡一橫,並不停留,想強行闖過去。
智水悠悠探出一掌,如推倒須彌一般。
這是須彌掌,乃是那爛陀寺裡一門極為高深的神通,能在剎那間將全身的法力凝聚在一掌之中。
智山平日裡也跟智水切磋,知道這須彌掌的威力,他下意識按照平日對練的記憶躲避,可是智水的掌力極為靈動,竟可以自如變幻方位,在虛空裡曲折如意。
智山根本沒有預料到,胸口硬生生捱上了一掌,一口逆血噴出來。
但相比體內受傷,智山更心痛的是智水陷入了魔障之中,短短時間便性情大變。而那經文的詭異手段,更讓他心驚膽寒。
究竟是何等邪惡的手段,才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將一個修行多年的高僧弄得性情大變。
他簡直不可想象,這樣的手段若是對那爛陀寺用出,最終會導致何等可怕的後果,或許整座寺廟的僧人,都會成為經文的奴隸。
智水渾然沒有智山的心痛,他認為自己做的是對的,帶走智山,使其接受經文的洗禮,才能獲得真正的極樂。
他仍能正常思考,信奉佛法,只不過不再信那爛陀寺的佛法而已。
智水彷彿不知疲倦般,繼續拍出須彌掌,很快智山就被打暈,被他帶了回去。十三名僧人剛剛將手珠變化的銀龍啃食完畢,個個嘴角流出渾濁的口水,沾滿了下巴。
經文再度輕柔的拂過智山的身體,過了一會智山蘇醒,對著經文頂禮膜拜。
……
“連智山和智水也沒有回來。”菩提院首座智信露出鄭重的神色,他知道智山和智水雖然修為不及他,可也是一等一的修行高人,放在外面,可是能被稱為僧王的人物,饒是那爛陀寺歷代人才輩出,但智山和智水也能在其中佔據一席之地。
這樣兩位出色的僧人,竟在一次任務中無聲無息消失了,至今未歸。
“要不我們再派人去探探。”一位臉上有鐵烙印記存在的僧人說道,他是戒律院的首座苦行。
智信搖頭道:“不行,連智山和智水都出了事,還能派誰去,難道我們親自去檢視?”
苦行道:“那該怎麼辦,或者還是去請示一下法主?”
智通道:“也不行,法主正在閉關,我們可不能在此刻打擾他。”
苦行道:“這又不行,那又不行,該怎麼辦,難道就不管智山和智水他們,也不管先前失蹤的弟子?”
智信沉吟道:“我總感覺有些不對勁,你容我再想想。”
苦行道:“還想什麼?再想下去,我怕智山他們便回不來了。”
智信嘆口氣道:“你以為我心裡好受,只是咱們那爛陀寺再經不起更多的損失了,如今正是多難之際,我們每一步都要比以往更謹慎才是。”
兩人探討間,外面有僧人闖進來,道:“首座,不好了。”
智信蹙眉道:“什麼事?”
僧人道:“我們寺內的古井都突然冒出了血水,裡面還有人的骨頭。”
……
季寥立在一處不斷湧出血水的古井旁,多日以來,慕青首次出聲,第一句話便是:“它來了。”
“它是誰?”
“一卷經文。”
“什麼經文?”
慕青幽幽道:“你可知道道家曾有一本經文,叫做幽冥渡人經。”
季寥道:“確實見過關於這本經文的隻言片語,但幽冥渡人經是傳說中某位仙人持有的,應該不會很邪氣才是。”
慕青道:“不錯,它不是幽冥渡人經,而是一位菩薩見了幽冥渡人經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