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步槍的射擊,他們手中每一隻五六式半自動步槍都保持著固定的節奏,機械的點射著,復進簧不停地推送著復進杆,將一顆顆黃銅彈殼從彈倉蓋口彈出,叮咚的落在地上,相互撞擊發出悅耳的清音。一旦十發彈夾打完,他們就如平時訓練一般熟練的從腰間彈藥攜行具中取出新彈夾重新裝彈,略微調整表尺和表尺上的遊標,瞄準後再次重複的扣動扳機,如果不是因為人人發出粗重的呼吸聲並帶著冷酷的目光與表情,那就和訓練打把差不多了。
之前如黃色潮水一般南卷的三個營近千清軍騎兵彷彿撞上了無形的巨堤,潮頭已經撞得粉碎,向後反捲的同時將後浪也拍得開裂。
來自蒙古正黃、鑲黃的五個騎兵營,此刻終於繃不住了!他們從北西南三個方向開始全面崩潰!
劫後餘生的騎兵們見到同伴的慘狀,每個人都嚇得魂不附體,他們使勁地拉轉馬頭,瘋狂的用手裡的刀鞘、長弓、羽箭和能找到的一切打著馬,拼命地用馬蹬扎馬腹,希望能比別人跑的更快一些。一匹匹戰馬的臀部和腹部被打得鮮血淋漓,發出“希律律,希律律……”地哀聲悲鳴。
青州八旗駐防營都統德克吉納靜靜地躺在官道北的野草地上,他兩顆眼珠子無神地一動不動瞪著空中,彷彿死不瞑目。前面鑲著滿文金牌的紅纓鐵盔滾落在一邊,露出他寬大發亮的腦門,他的胸前一攤臉盆大小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