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子是個好漢!”
王光興裂開嘴,笑的燦爛,“衝啊!同志們!衝啊!”他跳起來,端著步槍高喊著就往郭家院子裡衝。
王光興和全連戰士衝進郭家,見到武裝家丁就開槍,啪啪的槍聲中,製造出一具具屍體,於是抵抗便平息了下來。
等戰士們興奮勁過去,裡面便不再傳出槍聲,不多會兒,一個個俘虜被繩子串捆住脖子,如一根繩子上串的許多螞蚱一般被戰士們用刺刀押著牽了出來。
姚梵看見俘虜都是男人,脖子被繩子捆住,勒得面色赤紅,幾乎要喘不過氣,辮子都被拴在繩子上,看上去挺可憐。
“讓他們找個空地坐下,把他們脖子上的繩子解開吧,有逃跑的一概槍斃。”姚梵不忍心看這些人被勒成這樣,下令道。
眼看著俘虜越來越多,經過清點,一共134名男丁,其餘女眷更是數量驚人,加上老婆子老媽子等粗使下人,一共309人。
姚梵皺眉自語:“怎麼這麼多女人?”
不一會,王光興跑出來道:“東家,發現個地窖,裡面有兩個女人!”說罷他抽上耳邊壓低聲音道:“東家,那兩個女人光著身子,被打得皮開肉綻扔在木籠子裡。”
姚梵一臉的憤怒和厭惡:“叫你們連的救護兵去瞧一下,好生救治。”說完他又加了一句“一定要救活!待會訴苦大會叫那兩個女人上去指證!”
進攻郭家莊的戰利品是豐厚的,莊子後面的十幾個糧倉裡,新糧陳糧加一起足有七十多萬斤!換算下來就是三百多噸!大小耕牛乳牛有三十頭,騾子17匹,馬6匹,衣服箱籠不計其數。若不是郭繼修提前帶人逃走,郭家的牲口要比現在多得多。
王光興道“主席,郭家的糧食和土地分起來可夠麻煩的,他家的地不光本村有,外村也都有,這郭家莊周圍十來個村鎮,好地都是他家的。”
姚梵道:“那就別急,讓工作組進駐了以後慢慢分,剩下的糧食運去即墨官倉。”
王光興又道:“主席,這郭家大院裡的房子足有二百來間,還有地窖小樓,這些都分給莊戶人家用,有些可惜了了。再說了,佃戶喜歡住在靠近自家的地頭。”
姚梵問:“那你說怎麼辦?”
王光興道:“乾脆咱在這建個被服營,把這些犯夫犯婦全押在此處,叫她們給部隊縫製衣服被子,索性再把之前咱們打過的土豪劣紳家屬也統統都押來,這樣一來可有幾百號人呢。”
姚梵點頭道:“好,眼下先這麼辦。”
姚梵倒不是貪圖這麼點人力,而是想起了之前三槐莊的滅門慘案,姚梵覺得暫時這樣集中看押勞動,不失為一個人道的好辦法。
“現在開始起浮財,挖地三尺也要把郭家藏得銀子操出來。”姚梵下令。
………………
郭家莊被攻破的訊息傳的很快,一時間即墨大小地主全得了訊息,個個人心惶惶,紛紛派人來即墨縣城向姚梵表示,願意老實執行減租減息,並且停止催收各家佃戶餘欠的錢糧。
地主們都精明的很,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
住的近的地主們暗中聚到一起商量,即墨北面的小尖莊裡,這天便接著祭龍王的名義,在一戶地主家裡聚集了附近村莊的七八個地主。
一個地主抽著旱菸道:“這姚梵能在即墨待幾天?朝廷大兵一到,他還不望風而逃?咱們何必非要當出頭椽子,那豈不是找死?再說了,他也沒找俺們要錢糧,橫豎今年秋收已過,減租減息就減租減息吧,來年他要真的只收一成地租,那還真是比他孃的朝廷還清廉!那老子沒二話,就按他章程辦便是了。”
另一個乾瘦的地主一拍大腿“說得對!可不就是這個理嗎?看看那郭家,人家可是即墨五大家之一吧?佔地六十多畝的莊院,牆頭都能跑馬!還不是被打了下來?聽說被那姚梵派了個十多人的工作組去參加公審,把郭家全家上下槍斃了五十多口子!剩下的全都被打成奴籍!關在莊子裡幹縫補的活計。”
抽旱菸的地主問道:“餘家二爺,這訊息你是咋知道的?”
“我表侄家的嬸子的弟弟的二叔,以前租的就是郭家的地,那破落戶去參加了郭家的公審大會,我叫他來家裡,叫人給他下了碗擀麵條子,聽他說了半宿話,這才知道,那破落戶現如今分了五畝地,又被許了郭家六尺院牆的牆磚,叫他自己拆搬了去蓋屋,還分了200斤糧食和兩件長衫兩件棉襖子!
你們知道,那破落戶全家就他和他媳婦兩個,他媳婦不論春秋冬夏,穿的都是那一套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