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因此沒有什麼向心力可言,可以預計,在失去首都的情況下,每拖延一天,全國大亂的風險就更高一點。
歷史上八國聯軍進了北京後,滿清之所以不可能選擇什麼持久戰,而是投降屈膝簽訂城下之盟,就是因為他們自己心裡清楚的知道,自己究竟是個什麼政權。
李海牛激動的連聲音都在顫抖:“主席,此戰一舉拿下京城,建國指日可待。”
姚梵搖搖頭:“從敵我力量對比上來說,滿清政權還是很強大的,只是他們不團結,而且也沒法團結,他們的凝聚力來自於下層奴隸主,也就是地主階級,我們的凝聚力來自於人民,也就是廣大農民。地主階級雖然在軍事上和我們無法較量,但是他們詭計多端,加上長期以來統治農村,形成的關係網盤根錯節,我們不要輕敵。”
李君道:“這次第一集團軍北上,意味著與滿清決戰,這注定是一場艱苦的較量。我們一定不能輕敵。朱元璋說廣積糧、緩稱王,我看主席是這個意思吧?”
桂八道:“這話是朱元璋手下學士朱升說的。”
李君道:“管他誰說的,有道理就行,咱們目前政工幹部比較少,只能做到管理州縣,村鎮上的地主惡霸只能靠部隊的工作組,這麼一來就影響部隊的進攻速度,所以我看還是一步步的來,逐漸蠶食滿清的地盤。”
李海牛道:“我不同意,我看還是要速戰速決,一鼓作氣把北京天津拿下來,傳檄天下,誰要不服,咱們就打!”
姚梵道:“你們說的都有道理,這次北上作戰,必須要既穩又快,速度的把握,要根據實際情況決定,現在爭論沒有意義,我們現在只做大致的戰役部署。”
李海牛和李君都點頭同意。
於是白小旗道:“根據情報,為了防止我軍北上,滿清政府發行了新版寶鈔,用來支付河工銀子,還用來支付四川和雲貴的官餉,看來是暫時解決了經濟問題。在財政支援下,濟南府新編的勇營總數超過十個,天津方面也在大肆編練不少於二十個營的新軍,聽說李鴻章甚至派手下回老家招募淮勇了呢,加上南路虎視眈眈的銘軍、慶軍、武毅軍,清軍實際上實現了對我根據地的南北重兵夾擊,一旦我們揮師北上,必然出現敵人對我實施南北兩路進攻的態勢。”
周第四道:“清軍以為他們的重兵駐守能把我們困死,以為我們會坐以待斃,真是做夢!”
姚梵道:“對,我們偏偏就是要主動出擊,讓他們明白,在我軍的絕對實力面前,無論他們耍什麼鬼花招都是沒有用處的。
第一集團軍這次北上,沿途要徹底的消滅滿清政權的影響力,攻克各個縣城內之後,工作隊立刻進駐,和軍隊一起對城內的滿清官員進行清剿審判,務必要肅清一切貪官汙吏和反革命分子,對於縣城周邊農村要進行政策宣傳,要大量分發傳單,對於劣跡斑斑名聲在外的土豪劣紳要特事速辦,嚴厲鎮壓,立刻實行土改。對於投奔我們的貧僱農要組織他們建立農會,補充進後備役民兵,由留守部隊進行指揮,各地留守部隊不宜超過一個正規軍12人班,其餘守備力量以民兵為主,接受正規軍指揮。”
李海牛道:“咱們根據地現在募有一萬一千多人的民兵,只有五千多人用的是繳獲的洋槍和鳥銃、抬槍,其餘人用的都是冷兵器,民兵雖然一個月才一兩銀子,但是負責根據地內的治安足夠了。”
姚梵對李海牛點點頭,繼續道:“除第一集團軍北上之外,10、11、12三個團和騎兵營一起,分成三路進攻沂水、莒縣、日照,之後伺機進攻沂州和贛榆,13團守青島,14團守蓬萊、煙臺、威海一線,15團為南路總預備隊。總之,南路攻勢的目的是擴大根據地,伺機掌握銘軍、武毅軍、慶軍主力動向,爭取一舉殲滅。”
姚梵有條不紊地佈置著作戰計劃,各部隊指揮員也不時地提出問題,會上對此一一討論決定。
天氣明明已經到了五月,可天空中幾乎看不到一絲雲彩,高天不知幾萬裡,長風乾燥草木衰。1876年5月如歷史上記錄的一般,是個可怕的大旱之年,從過年後的一場小雪,齊魯大地再也沒有下過一場像模像樣的雨,貴如油的春雨僅僅吝嗇光顧了山東的幾個縣城,而且雨量非常小,黃河的水位直線下降,許多小河面臨斷流,估計到了夏天最熱的時候,斷流的河流將會有很多。
解放軍各部隊在五月十五日完成了戰略部署和戰前思想動員,每一個戰士都知道這次戰役的目標和方向,知道自己一路上要幹什麼。他們是幸福的,不用像清軍計程車兵那樣渾渾噩噩,只如操線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