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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有!沒有!”可是心裡卻罵道:“你特麼抄了我的家!”

姚梵像是看透了金汝春的心事,繼續說道:“老金,我抄你家是為你好,不然朝廷見你全家毫髮無傷,連銀子都沒少一兩,難道不會起疑心嗎?今後還能繼續用你嗎?你放心,你的家產一文一厘我都記著呢,今後如果朝廷與我講和,我就按照翻倍的利息賠償你。”

姚梵嘆息道:“可憐我姚梵素來仁義,連祿善都不忍心殺,把他養在即墨,結果朝廷卻把我當成反賊,派來大軍要置我於死地,這真是逼上梁山啊!可惜亂槍無眼,子彈不認人,德克吉納都統和王正起總兵都成了戰場亡魂,否則我們還是可以把酒言歡的嘛。”

說罷姚梵開始吟詩:“狂風揚灰蓋菊花,菊花蒙塵如泥巴。欲知菊花雅潔色,待到秋雨洗風沙。”

金汝春聽姚梵不倫不類的吟詩,心說你丫早特麼幹嘛去了?你現在把朝廷的臉都抽腫了,朝廷難道能輕易放過你?會給你招安?

但這話只能心裡想,口中不能說。

金汝春連忙道:“姚主席心中所想金某已知,一定如實奏上。”

姚梵笑眯眯地拍拍金汝春肩膀道:“那就拜託了,老金。”

說罷姚梵帶著手下諸位軍官揚長而去,將金汝春等平度官員和清軍所有將領全部留在了城外野地裡,金汝春和一干武將又怕又恨的望著姚梵大軍遠去的背影,開口道:“這反賊,做的好夢!”

參將胡遠達卻道:“此役後,山東已無人可與姚梵的解放軍相抗。左大人又在新疆,正是處處都要用兵。姚梵之軍裝備精良、訓練有素,比我見過任何一支鄉勇都強百倍,朝廷要是對他招安我看也不奇怪。”

金汝春聞言,呆呆的望著遠方那如長龍一般行進在晨輝中的軍隊,心想:“他這軍隊難道不是早有預謀?”

走遠後,姚梵問身邊的軍官們:“你們覺得我剛才的話對金汝春有用嗎?”

劉進寶道:“我看不穿這狗官心事。”

李君道:“朝廷真的來招安怎麼辦?”

李海牛道:“管他呢,能拖多久拖多久,拖的時間越久,咱們山東公社的革命力量就越強。”

周第四道:“我現在看朝廷軍隊如視土雞瓦狗。”

桂八道:“第四,你這話是學主席的。”

姚梵道:“昨晚開會討論下來覺得這麼說最合適,所以我們就要按照會議商定的來,至於後效如何咱們先不去管它,能麻痺滿清最好,否則我們也不怕。”

清軍俘虜在這一路上充當了輔兵的角色,它們白天趕車做飯,晚上紮營餵馬,一個個任勞任怨。因為姚梵告訴他們,只要進行為期兩個月的思想教育和勞動改造後,就會按照自願原則放他們走,而且姚梵只是命令戰士們對他們身上的武器進行了沒收,對他們隨身的個人財物絲毫未動,予以全部保留,這也讓清軍心懷感激,連聲稱讚姚梵的大恩。

茶葉商人甘泉田最終還是沒敢和他的四個女兒一起去膠州,整個平度城只有三戶人家願意隨著女兒出嫁而搬去叛軍的根據地膠州。

一路上,清軍俘虜們小心謹慎的牽著騾馬和驢車,把這些哭哭啼啼的新媳婦向即墨送去。行軍的戰士們遠遠的看著這些牲口和車子,不放心的囑咐著負責看管俘虜幹活的戰友:“要逮到敢動手動腳的王八,一槍戳死!”

負責看管俘虜幹活的戰友們則道:“放心吧!誰敢不老實?都被咱打怕了,還敢拿小命開玩笑?”

平度到即墨要過大沽河,姚梵這次物資較多,沒有選擇來時的移風店渡口,而是直接選擇了經過膠西縣。

由於牲口負重,一天只能行進三十多公里,當全軍在第二天晚上抵達膠西縣附近時,膠西縣城四門緊閉。

原來蒙八旗的潰兵在死了主將後已經撤去高密,膠西縣城中只有縣令膽戰心驚的苦苦持守,按照《大清律》,朝廷命官有守土之責,要“與城共存亡”,否則有失土之責,要殺頭的。

但姚梵並不打算拿下膠西,僅僅在城外紮營一夜後,次日一早便啟程透過膠西路大沽河橋趕往三十多公里外的即墨縣城,天黑時抵達。

膠西縣令在城頭哆嗦著睡了一夜,聽說姚梵大軍居然徑直離開,大喜之下命令報捷,信中稱,在自己的周密部署和頑強防禦之下,膠賊無機可乘,只得悻悻而回云云。

姚梵回到即墨後立刻安排各種事務,給戰士們成親拜堂,隨軍家屬的房屋安置,俘虜的思想教育和勞動改造等項工作一一鋪開,忙的不可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