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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智商餵狗的霸道總裁和沒有智商的小白花女主,你虐我我虐你,痴痴纏纏哭哭鬧鬧,邏輯不通得邏輯不通這一點都成標配了。

一個人怎麼能愛上一個讓自己痛苦的人呢?這是違背生物本能的。真正的虐戀情深可不會是腦殘劇裡的套路,那是一場人性的博弈——利用人的自我保護機制,當一個人意識到自己的性命掌握在另一個人手裡,他就會不由自主地關注另一個人;而一旦另一個人對他表現出一點柔情,為了繼續生存、更好地生存,他便回報以更多的柔情——我們稱之為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可我在最初,並沒有多少生存欲.望。

我是那麼憎惡和恐懼那個世界,它完全違背和顛覆了我的三觀。所有的醜惡都是赤.裸.裸的,作為一個正常人,在那裡時常有孤苦無依的顫慄。在那之前我未曾見過如此鮮明的爭鬥和死亡,一人功成,赤地千年,埋骨萬里。

那裡的人都是瘋子。

人類的文學巔峰應該在那種爛得流出膿水的腐朽和扭曲前自慚形穢。

假如那種腐朽和扭曲能有實體,那噁心的玩意兒會醜陋得無法直視,因為直視它會讓眼睛針刺般疼痛;它的味道會燻得人的呼吸道火燒火燎,柔弱的鼻腔會熔化成血水;不能站得太接近,因為它的存在會腐蝕時間、空間、有形和無形,就像硫酸腐蝕白紙;甚至不能想起它,那感覺就像一條毒蛇順著你的腳踝往上爬,陰冷的鱗片接觸過的面板豎起寒毛和雞皮疙瘩,它一直爬啊爬,爬到你的頭頂,然後彎曲它修長的頸子垂下頭與你對視,用蛇信若有若無地舔.舐你的鼻尖。

在我還正常的時候,我看不到那些膿水中的美和輝煌。

我真想不通我為什麼會愛他。也許這也正是我的保護機制在作祟,在一個滿是痛苦的地方,起碼還是要有一點快樂。

哪怕那些快樂要欺騙自己才能製造。

後來我也就不想了。我慣是鑽不來牛角尖的,又過分地愛自己,哪怕是我知道自己錯了,也寧願裝作什麼也沒發生過。

再說我不是把他殺了嗎。

我這也算是“殺x證道流”了吧,想想還蠻帶感的。再說重點根本不是殺人,重點是修心。

但那個“x”是什麼呢?我不知道。

也許這不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但我確實身不由己地關注他,我總覺得他看我時眼裡都是戲謔、輕蔑和嘲弄,也許真相是他看我時眼裡什麼都沒有。

我時常猝不及防地開始思念他。

真是倒黴透頂。有那麼多人遇上一段情緣,我卻只遇到一段孽緣。

其實我只是不明白,他為什麼留了我兩百年。

在楚家吃了大餐後司機送我回寢室,我叫他在路口停下,自己慢悠悠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