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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被吞的字數補上了)

我被這盆新鮮熱辣不打折的狗血糊了一臉,十分冷漠,不知所措,只好沉默下來。

我算是知道李衿為什麼神神道道給我打個電話含含糊糊不知所云地胡扯了一大通了,看來今天原本是她被騙出去賣掉。按她的性格推測一下,說不定她是坐視這裡面幾個姑娘被騙來,然後以此為證據報警什麼的。

她被賣掉是我猜的,這種事在古代合法而且更常見,我見得多了。為了一點點銀子,多半是酒錢和賭資,父親賣掉兒女,丈夫賣掉妻妾,更讓人心煩意亂的還有兒子賣掉尚能做活的老母親,路上兒子騎著毛驢,老母親顫巍巍地揹著行李和順路去賣的農作物,牽著毛驢,勸慰兒子“天冷了多穿幾件衣服”。

我只是不知道怎麼對晶晶說。

她長得高冷,家世高成績好,從小到大沒受過挫折,所以其實又軟又萌還愛哭鼻子。爸爸賣掉女兒這種事對她來說無異於天方夜譚,但在親身經歷下她又能很快認識到這是事實。這不太好,我希望她能面對不可控的困境,但我不希望她接受這個困境出現的理由。

道德的淪陷其實不是細水長流的事情,它往往只需要一個瞬間,一粒種子。當你習慣了世界的黑暗和醜陋,你就會很快接受它,而一旦你接受,距離你自己作惡就只剩下一線而已。

有時候你不知道怎麼和一些人說話,你也不和別人傾訴,因為你知道他們理解不了,就像夏蟲不可語冰。

我異樣的沉默似乎讓她覺察了什麼。

她的瞳孔在黑暗裡擴散,像一朵黑色的花緩慢綻開。

雖然她還有些不安,但已經因為有相識的人處於同一處境迅速冷靜下來,下意識開始擔任話事者的身份:“她爸的事先不說,我們怎麼逃出去?你醒得早一些,找到開門的辦法了嗎?這裡——”她跪趴下來,試探著摸索,“這裡還有三個人被綁著沒有醒,我手腳沒有繩子——你是不是帶了刀片什麼的?”

“嗯。”我帶了十盒刀片,十把定製的飛刀,還有高爾夫球棍、棒球棍、甩鞭甩棍、各類繩索等等若干。

“先鬆綁叫醒她們。”徐晶晶立刻說。

好姑娘,要是她們和你使用的藥是同一個劑量,不睡個一天一夜是醒不了的……一天一夜後醒了也是半癱瘓狀態,翻身的力氣都沒有。

不過我還是依言去給她們鬆了綁,一一注入靈氣。沒過幾分鐘,這些倒黴的女孩子們睜開了眼睛,揉著痠疼的手腳或驚恐或疑惑地打量著周遭,並且很快認清了自己的處境。

沒有人大呼小叫。她們各自蹲坐在原地,有一個人面無表情,另外兩個女孩兒開始輕輕抽泣。

“不要哭,我們有五個人,五個人一起想辦法,一定能逃出去。”徐晶晶說。

“可是我們五個都是女的,打也打不過,跑也跑不遠。”一個抽泣的女孩兒抬起頭,“而且我們也不知道這是在哪裡,萬一出去了是深山老林,又找不到路,會餓死的。”

另一個哭著說:“我害怕……”她的嗓音稚嫩,一聽就知道年紀不大,看上去也只有十三四歲。

我不吭聲。

隊友配置之低顯然超乎了徐晶晶的想象,她把圓溜溜的眼睛瞪得越發大,不得不將視線轉向唯一沒出聲的那個姑娘,鼓勁道:“我們一定能出去的,你說對吧!”

從頭到尾這個姑娘都很冷靜,和哭哭啼啼的女人不一樣,徐晶晶應該是感覺她心裡有譜。

我覺得事實肯定不如她所想。這姑娘心跳都沒變過,年輕姑娘碰到這種事,再怎麼冷靜也不可能一點也不慌。

果然,這個面無表情的姑娘說:“我半個月之前預訂的火鍋底料剛送到,放屋裡煮著出來買瓶飲料,還沒吃呢。”語氣裡滿滿的絕望。

可以確認了,她完全在狀況外。

徐晶晶比她還絕望。她那雙顧盼生姿的眼睛死魚眼一樣無力地瞪著,頭一次掛不住她親和力十足的笑容,面部神情僵硬,生動形象、具體可感地詮釋了“這都什麼豬隊友”和“我真是日了狗了”的雙重心境。

但現實逼著她又打起精神,強行轉折:“我們還是介紹一下自己吧,畢竟路上應該不會有新的旅客了。我姓徐,叫徐晶晶。”

我說:“桑如英。”

年紀最小的女孩兒輕輕地說:“我叫聞花,叫我花兒好啦。”臨了羞澀地笑了一下。

哀悼火鍋底料的姑娘一本正經:“我是火鍋超人,因為全世界沒有吃到火鍋的人的怨氣太多凝聚而生,絕招是辣子光波,被擊中的人會渾身劇痛,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