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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問她:“你弄到了什麼好琴?”

她坦然承認:“對啊,你上次問了嘛,我就問了問我認識的一些比較喜歡這些的熟人,還真被我找到一把。不過那把琴就是因為太好了,生出了靈,所以還沒有人能用。”

雖然在小說漫畫的情節裡,武器、樂器乃至於一幅畫很容易就能擁有自己的靈魂,但實際上根本不是這麼回事。無生命的存在要想生出“靈”,頂尖的材質、頂尖的製作者、頂尖的主人,三者缺一不可,而且如果長時間在失去一個主人後沒有找到新的主人,生出的靈也會逐漸陷入沉睡,睡得久了,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他們也是沒辦法自己吸收靈氣的,要靠主人供養。

我說:“不要。我就是想要一把普通的琴,不要古琴,不要妖怪,材料也不用太好,不用很有名,就是一般人會用的、少量人民幣能買到的那種好琴。”

養一個靈花的靈氣不多,但我要養那就是真·用命去養,在這個世界我養不起。

水杏說:“你這人怎麼這麼難討好?給你最好的你還不肯要?”

我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水杏又說:“你真不要?”

我說:“不要。”

她冷冷地看著我,數秒後抱著我的腰嚎:“別啊!你不去我會被她打死的!我就是和她說給她找了個她會喜歡的主人她才肯來的!你不去我會捱打的!我一定會捱打的!”

我殘忍地撕開她黏在我腰上的手,沒理會她,坐回座位打算寫作業。宋教授喪心病狂地佈置了三本經典書籍的閱讀筆記,這門課程、這個作業的活動性很大,但我預感到這門課要是不想重修,最好還是寫上幾萬字給他,再怎麼也得半乾貨半摻水交差……還好宋教授著作等身,翻一翻他的研究,就知道怎麼寫能讓他滿意。

水杏擱一邊兒安靜了一會兒,又過來磨蹭我:“你在幹嘛?哎呀作業回來再寫也行啊,我們先出去玩玩再說嘛,下週才上這門課,時間多的很。出去玩嘛出去玩嘛,出去玩了再回來寫嘛……”

養過貓和狗的人都知道,它們想要你陪它們玩的時候,是絕不會放棄纏著你的,除非你真的生氣了。我被水杏纏得沒脾氣,也實在是生不起氣來,最後還是半推半就地跟著她出了門。

她又把我帶去了她家。

小區裡還是那麼熱鬧,老虎公然躺在草坪上睡覺,豹子和蚱蜢嬉戲,一位美麗的男子走過來,他的本體是一隻正在開屏的孔雀。綠化帶裡珍貴藥材扎堆,人參、靈芝在一塊兒玩鬧,雪蓮躺在池塘上,和一隻海蝦混在一起,大白天的,街上還放著一隻蠟燭,青煙凝聚成隱約的人形。

像是異類的狂歡,這種自由感新奇極了,上次來在外面的沒那麼多,雖然能感覺到,但在修為不高的時候,感覺遠沒有看到的來得震撼。

這次沒人向我們打招呼,但是無數若有若無的眼神匯聚過來,一眼掃過去大家都在認真做自己的,實際上大家都暗搓搓在瞄我,又不肯好好看,偏要偷偷摸摸地瞟一眼、瞥兩眼,我看過去的時候又做賊心虛地更用力做自己的事情。別的就不說了,老虎你那麼大塊頭,換個姿勢還要我假裝看不出,是不是太強人所難了。

水杏目不斜視,只是加快了腳步,急著帶我離開這場眼神洗禮。

一進門她就長出一口氣,滿臉慶幸:“總算是逃出來了,他們就像是能把我們生撕了一樣。”

“沒有處於眼神風暴中心的你沒有說這句話的資格。”我說,“琴呢?”

“你不是不要嗎?怎麼又改主意了?”

“我沒改主意,但是我覺得我知道有人適合這把琴,如果她真的是把好琴。”我說,“一直沒有主人對一把琴來說太危險了。”

但不用李衿說,我也看到了她。

這是一把不能說是漂亮的琴,也許她對真正愛琴的人來說很美,但我看不出來,我學音樂就只是一個打發時間的小愛好,一直被評價匠氣太重,我本來也就不是愛琴的雅人。但我能看出這是一把好琴,無論是時光流逝中依然保持最佳狀態的琴絃,還是琴身的雕琢和刻字,無一不是上品。

但她已經睡著了,儘管從外表來看盡善盡美,但我感覺到了她的悲傷和疲倦。

怪不得水杏死纏爛打要我過來看看,原來如此。但總不至於我一提起琴,就剛好有一把琴因為耗盡了靈氣需要儘快找到一個主人吧?

哦,這就是我原本的待遇,我知道,只是太久沒有享受過心想事成了,我有點害怕。

我問水杏:“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