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瞭解她的脾性,梁以白雖然難掩心痛,但他無法眼睜睜地欺騙她,欺騙自己。他知道自己不會贏,但也知道胡勵不會輸。
這注定是一場贏了輸了都沒什麼區別的戰役,唯一的差別是,在這個情感關係中,誰愛的多一些,誰承擔的風險就多一些。
“咚咚咚。”
房門被敲響,保姆聽見景慼慼說完“請進”後探身進來,小聲說著胡先生送童寶回來了,孩子正在隔壁洗澡,胡先生問問,他能不能上來看看。
這個請求胡勵幾乎問過不下五十次,每一次都被景慼慼拒絕,這一次也不例外。
她剛要叫保姆送客,不想梁以白打斷她,沉聲吩咐道:“請胡先生上來,再泡壺好茶,直接哄童寶睡覺,叫人都別來打擾就好。”
說完,他站起來取過外套,一邊穿一邊叮囑景慼慼道:“你不小了,作為一個母親,你覺得一味逃避有意思嗎?不管怎麼說,他還是童寶名義上的父親,你們好好聊聊,想想我的話,你是厭惡,還是思念。”
他俯身,在她額頭落下一個輕吻,沒有捨得馬上離開,而是捧起景慼慼的臉,小聲道:“我也會嫉妒,我也比誰都驕傲,我也想擁有全部的你,但這些年來我已經習慣了你快樂就好,所以哪怕是幾分之一,我認了。”
她惶然地想去抓他的袖子,他卻掙開了,推開房門,正好門外站著剛要敲門的胡勵。
梁以白衝他點了一下頭,無聲地經過他身邊,悄然離去。
胡勵望了一眼跪在床邊低垂著頭的景慼慼,握了握拳,帶上房門,輕輕走過去,用指尖觸了觸她的手指,啞聲道:“慼慼……”
她下意識想要推開他,不想胡勵攥得很緊,順勢一拉,將她抱在了自己懷裡。
“別再懲罰我不許我見你了,你要是真的恨我,就把我放在身邊,隨時能罵我隨時能打我好不好?這樣更解恨你說是不是?我保證,你怎麼折騰我都行,五十年不變,乾脆判我個有妻徒刑也好。”
他扯著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上,讓她聽著那裡有力的心跳。
“童寶百天,你不知道我有多想挽著你的手,抱著我兒子給全世界看。對不起,委屈你了,我知道你老早以前就想離婚,要是你不想要婚姻,我不強迫,隨你高興,你說不結就不結,反正死亡證明早就做好了,你的新護照新身份也不成問題……”
胡勵的話讓景慼慼掙扎的動作慢慢停了下來,也許是梁以白的話起了作用,又或者是此刻他的表情他的話讓她再一次有些相信他,總之,她愣愣地看著他,幾乎不能立刻說出話來。
“我、我不知道……”
她的眼神很是有些空洞茫然,胡勵和她之間上演的悲劇,她就像是一個旁觀者,聽著別人的複述和懺悔,愛和恨都顯得太過流於表面。
景慼慼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因為慌張,所以她只能下了逐客令。胡勵滿臉失望,但也無可奈何,只得默默地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去爬了泰山,結果在最高峰那裡摔了一跤,隔著外套毛衣居然都把手肘擦傷了,而且好奇怪,就像小時候那樣傷口居然“冒油”了!冒油是我家那邊的話,就是血裡還有那種透明的液體,貌似小孩兒才有的,我還對著陽光研究了好半天,好囧~~~
這個文大概正文還有一章或者兩章就完結了,因為正文中的線索比較多,所以番外會有幾篇,不同角度闡述一下文中不甚清晰或者著筆不多的細節,還請大家期待=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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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先解風情後解衣
小孩子做百日畢竟是大事,只是由於孩兒媽情況的特殊,這宴席,景慼慼竟是沒法兒出席。
看著保姆給三個多月大的寶寶換上新衣服,梁以白逗逗他,把他腮邊亮晶晶的口水擦乾淨,這才讓人把他先抱下樓去。
“他來了這麼多回,你就真的一面不見?”
揹著手走到床前,靠著床頭懶洋洋看書的正是景慼慼,她眼睛沒從書上挪開,不鹹不淡地開口道:“怎麼,你還想撮合我們?再說這個就趕緊穿上鞋從我眼前消失好了。”
雖說梁以白知道她這是在跟自己說氣話,但也真怕景慼慼的倔脾氣真上來六親不認,趕緊連連擺手直說沒有。
“我只是……覺得胡勵這三個多月過得也夠不容易,白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