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地搖了一下頭:“教授帶的學生很多,成績不好的肯定也很多哇。”
小宋目光緊逼許鑫:“許鑫,你再好好想想,你同學中有哪個成績不好,而且平時對教授頗有怨言。”
許鑫想了一會,無奈地說道:“很多,可惜我不大熟悉,唯一一個熟悉的叫王唯。教授教他的那門素描,倒確實是掛科了,但他並沒有表現出對教授特別恨啊。”
“王唯?”,小宋頗有興趣地問道:“你說下他的具體情況。”
許鑫一楞道:“宋警官,你是在開始懷疑他了嗎?應該不會啊。王唯從來沒和教授有過單獨接觸,他平時很少言語的,是我們班上出了名的忠厚之人。”
小宋打斷了許鑫的話:“現在不需要你來下結論,你就把那個王唯的情況說下。”
許鑫嗯了一聲道:“王唯是貴州人,和我同一個班,他平時很內向,幾乎沒有朋友。王唯也和我同住一寢室,其他三個同學,都看不起王唯,所以也不理睬他。”
小宋反問道:“許鑫,那你呢?和王唯關係怎麼樣?”
許鑫遲疑了一下道:“開始和我也沒什麼話可說,後來關係好了點,我成了他唯一願說話的室友。”
“為什麼?”小宋盯緊不捨地問道。
許鑫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還不是因為趙教授這門素描課,王唯連續補考了兩次,全都掛了。去年下半年的時候,一向很賞識我的趙教授因為喪妻後倍感孤獨,要認我當義子。有這麼一位德高望重的教授做乾爹,我當然是求之不得。”
“從那以後,王唯看我眼光就不同了,好多次象是有話對我說,卻都是欲言又止。有一次,趁其他室友不在,他從床底下拖出一隻皺巴巴的布袋,從裡面拿出他們貴州的土特產貢面和竹蓀。很難為情地塞給我,說他家窮,沒什麼東西可送給我,只有從老家帶來的土特產。”
“我當時大為驚訝,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他漲紅了臉,一定要我收下。我看到他這樣平時很木訥的人居然主動向我示好,也不想拂他好意,讓他尷尬,就收下了。這樣一來,我們就成了朋友,他經常給我帶土特產,我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託我給他在趙教授面前通融一下,放他一馬,讓他素描過關,不影響畢業。”
小宋皺了下眉頭道:“你幫他忙了嗎?”
許鑫忙道:“我是幫他了,可沒想到趙教授對學術方面很是嚴謹,竟然毫不鬆口,告訴我,他不會放棄原則的,只有王唯自己達到了他的要求,才會讓他拿到學分。我把訊息告訴了王唯,他很受打擊,比原來更消沉了。”
小宋沉吟了一下道:“如此看來,這個王唯有相當大的嫌疑。對了,他私下和趙教授交涉過嗎?”
許鑫搖了搖頭,語氣肯定地說道:“沒有。王唯反應比較遲鈍,為人木訥,而且普通話也說得不大標準,我們同學中,很少有人叫他名字,都叫他‘小貴州’。趙教授對王唯也沒什麼好感,從來沒和王唯單獨接觸過。”
小宋問道:“禮拜六趙教授出事的那天晚上,王唯有過什麼異常表現?”
許鑫想了一會道:“沒有,不過那天他確實求過我一件事,託我再幫他在趙教授那裡說說情。我們平時在寢室裡幾個同學交談,我提起過,趙教授是東北人,最喜歡吃小雞燉蘑菇,幾乎每天必有這道菜,而且他還很注意養生之道。或許是王唯有求於趙教授,竟然默默記住了我的話。那天,他悄悄地把一包蘑菇和一包芝麻交給我,讓我轉送給趙教授。”
聽到這裡,李冰啊了一聲:“看來這個王唯確實有問題,大家電視裡也看得多了,往往犯過刑事案的人,被抓後,左右鄰舍都不會相信平時這麼老實的人竟然會殺人。或許王唯就屬於那一類因孤僻而造成心理扭曲的人,最後生了邪念。”
許鑫急忙辯道:“不會的,我不相信王唯是這種人。我相當同情他,家境又不好,又沒朋友。我為此還給他動了下小念頭,把他託我轉交給趙教授的那兩包東西,還沒告訴趙教授那是王唯送的。我想先讓教授吃了,等他欠下人情時,再告訴教授那是誰送的,讓他睜一眼閉一眼放王唯過關。”
小宋忽然道:“許鑫,你的確排除了嫌疑,那是因為趙教授是凌晨兩三點死亡的,而你八點就回到學校寢室了。你和其他室友***牌玩了個通宵,所以他們都可以為你作證。我當時疏忽了,你們打牌是四個人,而你們寢室是五個人。我想,那個不合群的王唯沒和你們***牌吧?他當時在哪?”
許鑫也一楞,想了一會道:“不可能。王唯雖然不合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