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午,農舍的主人從鎮上回來,因為這天是趙教授租房半年到期的日子,隔夜,那農舍主人郭冬就和趙教授約好了今天下午商談房子續租的事宜。
郭冬趕回自己老家時,發現已經超過約定時間十多分鐘了,可奇怪的是趙教授並沒有電話催他。
郭冬掏出了手機,撥打了趙教授的號碼,雖然開機,卻始終無人接聽。
郭冬抽了幾枝煙,已經顯得不大耐煩,他掏出身上的鑰匙,開啟了農舍的大門。
看著自己熟悉的院子,被趙教授打理得井井有條,院子內完全沒有普通農舍的氣息,更象是一個小小的園林。郭冬滿心歡喜,暗自慶幸自己租給了教美術的教授,把院落打理成這般詩情畫意,即使趙教授不想租了,自己以後租給別人,還能籍此提高一番租金。
就在郭冬欣賞著院內美景時,大門口出現了一個身影,很警剔地喝問道:“你是誰?怎麼會在趙教授的院子中?”
郭冬一楞,心中大為不快,很傲氣地道:“我還沒問你是誰呢,居然這樣和我說話。我就是這房子的主人,今天是來和趙教授談房子續租的事的。”
那個身影很快閃進了院子,是一個相當帥氣的青年人,他很有禮貌地笑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這兒的主人。自我介紹一下吧,我是美術系大三的學生,我叫許鑫。趙教授是我的乾爹,今天來這裡,是給趙教授從超市裡買了一袋米送過來的。”
許鑫微笑道:“還沒請教您尊姓,來了怎麼不上樓啊?是不是被我乾爹這院子裡的風景迷住了?”
郭冬呵呵一樂:“是呀,你們文化人,就知道弄點情調出來,這個院子,都快被趙教授快整成蘇州園林了。我叫郭冬,是這裡的房主。我來這裡有一會了,沒見到趙教授,打他手機也不接。”
許鑫一楞,連忙放下槓在肩上的一小袋大米,掏出手機撥打了趙教授的電話,果然是無人接聽。
許鑫奇怪地道:“這不可能啊,今天是禮拜天,乾爹又不在學校裡。對了,郭冬,你不是這房子主人嗎?那你應該有鑰匙,你開啟門,我們進去看看吧,或許我乾爹睡著了。”
郭冬一想也是,呵呵樂道:“哎呀,我是有鑰匙,不然我也不會開啟院門進來了。只是房子租給趙教授了,裡面的房間沒得到他允許,我是不能開啟的。你既然是他乾兒子,你說開啟房間,那就沒什麼問題了。”
郭冬一邊笑著,一邊摸出一大把鑰匙,挑了一會,找到了鑰匙,開啟了房子的防盜門。
“趙教授在家嗎?”,郭冬開啟門後,扯著嗓子就吼。
沒有人回答,四周一切顯得那麼安靜,沒一點兒動靜。許鑫放下了米袋,也顯得有些疑惑:“不對呀,趙教授從沒在接近傍晚時還在睡覺的習慣,難道他在外面有事還沒回來?”
許鑫自言自語道:“還是等等吧,先把米放到廚房再說。”
當許鑫拎著米袋轉過堂屋來到廚房時,突然一聲驚叫,臉色蒼白地跌跌撞撞地從廚房裡跑了出來。
郭冬被許鑫嚇了一大跳,看著許鑫喪魂落魄的樣子,郭冬滿臉狐疑地轉到廚房中看了一眼。這一看不要緊,把郭冬嚇得癱坐在地上,褲檔中還溼了一大片,竟然嚇出尿來了。
只見廚房中,趙教授直挺挺地掛在農村廚房中常見的澆鑄在天花板上用來掛東西的鉤子上,一根麻繩從他脖頸下穿過。趙教授的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向眼眶外鼓了出來,大張著的口中,吐出了一長截暗紅色的舌頭,上面還掛著些噁心的粘液。
接到報警後,刑警隊剛提拔的副隊長宋瑞安立即帶人匆匆趕到現場。不多時,那個農舍中出了人命的訊息迅速傳播了出來,立即擠滿了圍觀的人群。
聽完郭冬和許鑫對發現命案時情況的描述,小宋讓他們在筆錄上籤了字並按上手印。
一大陣忙碌後,案發現場初步勘定,趙勝利教授極有可能是上吊自殺,但還沒完全排除他殺的嫌疑。現場除了有趙教授的腳印外,還有另兩個報案人郭冬和許鑫的。
刑警採取了腳印後,又收集了趙教授放要碗廚裡的剩餘飯菜,帶上了趙教授的屍體回局裡鑑定。
第二天,鑑定結果出來了,趙教授的食物中未見任何藥物,但可疑的是,趙教授的屍體中竟然有中毒跡象。屍體上未見到有任何外傷,趙教授上吊的高度和他踩掉的椅子高度也相當吻合。
更重要的是,現場除了趙教授的腳印外,雖然發現了兩個報案人許鑫和郭冬的腳印,但屍檢結果表明,趙教授的死亡時間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