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來了,你怎麼知道我們出宮了?你是來見燁兒的嗎?”
馮剛的視線始終膠著在燁兒身上:“我每晚都在宮外,只是想看她過得好不好。”
馮嫽瞭然,不禁有些心疼:“哥,我和燁兒就快走了,有些事不能強求,你還是儘快放下吧。我只有你這一個哥哥,你過得好我才能安心,不僅是我,燁兒也這麼想。”
“我知道的。”馮剛苦笑了聲,拉著馮嫽的手,交代道,“妹妹,你和燁兒要多保重,哥有東西要你轉交給她。”
馮嫽看了眼手裡的錦盒,搖搖頭:“你還是親手交給她吧,了卻這樁心願,也好徹底斷了念想。”
馮剛默然,凝視著劉燁纖麗的背影,心也隨之融化。
淮河之上五顏六色燈光點點,承載著愛的期盼,悠悠地飄向彼岸。
宴會當晚,燈火通明,流光溢彩,仙樂飄飄
李延年垂首撫琴,時而悠揚時而婉轉的琴聲令人陶醉不已,就在眾人稱羨之時,殿外走來一位難以用筆墨形容的美妙佳人,只見她柳腰婀娜蓮步輕移,輕盈的舞步曼妙的身姿,宛如天庭信步的仙女。
劉燁有生以來第一次當眾跳舞,漢武帝期待的眼神讓她有些緊張,但一看到李延年和師中鼓勵的微笑,她整個人頓時放鬆了,隨著熟悉的旋律盡情舒展柔軟的肢體。
席間王侯哪個不是閱人無數,但像她這麼美貌氣質兼備的絕色真是罕見。舉手投足彰顯與生俱來的貴氣,一顰一笑皆是傾國傾城令人讚歎。
樂聲漸止,燁兒立於殿中微微喘息,嬌美芙蓉面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漢武帝將眾人的驚豔之情收於眼底,他滿意地笑了笑,命人賞賜劉燁,又將李延年招至面前,親自為他斟酒。
漢武帝此舉並不罕見,眾人已是見怪不怪,但從彭城來的楚王就看不過眼了。這些藩國與朝廷的關係並不和睦,漢武帝專寵李氏兄妹的傳言早有耳聞,如今親眼得見,積攢已久的怨氣總算找到機會發洩了。
楚王解酒裝瘋拍案而起,舉起酒盅跌跌撞撞地晃到漢武帝面前,嬉笑道:“陛下,聽說這位細皮嫩肉的樂府都尉就是當年被閹了的狗監中?不知是否屬實?”
不待漢武帝應聲,楚王仰天大笑:“哈哈,不過是個餵狗的閹人,居然也能做都尉,難道我大漢如今連個像樣的人都沒了嗎?可悲啊可悲,這也就不提了,堂堂一國之君不顧體統,居然當眾給這種上不了檯面的東西斟酒,這要是傳出去的話,皇室威望何在,大漢顏面何存?”
漢武帝的臉色忽青忽白,看那一群藩王個個誠惶誠恐的樣子,恐怕楚王這麼一鬧,心裡早就樂開花了。這場晚宴雖是家宴,但也容不得他胡鬧。
李延年看出氣氛不對,心裡有氣也不好聲張,萬一說錯了話,到頭來又要落個恃寵而驕的罵名,連累皇上成為眾矢之的。
劉燁眨了眨靈動的美眸,步向洋洋得意的楚王,欠身道:“楚王爺,您身為大漢藩王,這樣說只怕更有失皇室威嚴呢!”
楚王稍占上風,正在沾沾自喜,不料漢武帝沒開口,區區一個女子竟敢數落他的不是。對他而言,這簡直是奇恥大辱,且不說這女子是何來頭,就算是妃嬪公主也休想讓他難堪。
楚王攥緊酒盅,強忍心中怒火,不屑一顧地哼道:“無知婦人,殿堂之上哪有你說話的份兒,本王今晚心情好,不與你一般見識,快快退下!”
劉燁莞爾一笑,壓根沒把他的輕蔑放在眼裡,朗聲道:“漢高祖一統中華,從未以血統貴賤將人定論,大漢王朝歷代君主,也都是廣納賢良能者居之。李都尉的音樂造詣世人皆知,陛下因賢施用悲從何來?陛下親民愛民,深得百姓愛戴,陛下能為藩王們斟酒,怎就不能犒勞臣子?王爺既為漢室後裔,理應謹遵高祖教誨,身在其位不謀其政,並非明主所為!”
楚王的酒勁瞬間清醒不少,他打量著眼前這位女子,明明那般柔弱,言行舉止卻有大家風範,想必絕非等閒之輩。
漢武帝忍住笑意,看那楚王要對燁兒發火,連忙介紹道:“這位就是與烏孫聯姻的解憂公主,朕安排今晚的宴席,也是為了給她送行。楚王啊,說起來你們也算是本家,你就不用跟個孩子計較啦!”
“哦?”楚王恍然大悟,不免多看了燁兒幾眼,原來她就是劉戊的孫女,怪不得骨子裡有股霸氣。
第十一章 西出玉門關
之前漢武帝下詔恢復劉義一家的宗籍,他怕劉戊的那幫老部下趁機作亂,這事始終壓著沒辦,聽說劉義的女兒被封為公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