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陪著我跟陶清坐在會客禪廳裡,眾侍衛站立兩則。這不妨礙他這出家之人用盡佛教中祝福的好話,來祝福我和陶清以及我們未出世的孩子。所謂“四大皆空”,也只是對人而異,世間無處不在的流俗像病菌一樣存在。我只在心裡譏笑這老於世故的出家人,表面卻一臉的微笑對他顯出尊敬。但聽著主持的奉承話,明知是假話,心裡卻就是很受用。
這時有一個沙彌端來一盤果品朝我們桌邊走來。我望了一眼他,主持也望了一眼他,都沒看出異樣。我跟主持又笑呵呵地談經論道起來。沙彌走近禪桌前,就在放下果品盤這一剎那間,嗖地一聲從長袖中抽出一把匕首,猛然朝我胸口直刺過來。我一慌,張手朝後倒去,雙腳踢飛桌子衝向他的臉部,擋過他刺來的匕首。但陶清的身子猛地從靠背高腳椅上被我的手在保護她這一瞬間仰倒下去,我慌忙想去扶她,沙彌揮發雙掌將桌子擊反過來。我一反身,擋去時,桌子一隻腳已經砸在陶清的肚子上。
陶清驚恐地慘叫起來。
主持慌忙念著“阿彌陀佛”,躲到靠背椅後面去了。
眾衛侍很快將沙彌制服。
沙彌被銬後大罵:“吳平,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蒼天無眼,蒼天無眼啊,我胡安山就是變成鬼也不會放過你。”
我忙扶起陶清。
陶清不住地慘叫道:“老公,我的肚子好痛啊!”
我朝那些愣頭愣腦的侍衛大罵道:“還不快叫太醫。”
賈林忙上前說:“皇上,太醫沒有帶來,我們趕快將皇后送醫院吧。皇后你忍一忍會沒事的。”
主持這時也戰戰兢兢地走過來,說:“佛主保佑,佛主保佑。”嘴裡念著經。
我一腳把他踢翻,斥責道:“要是皇后跟孩子有個三長兩斷,我拿你是問。”
他倒在地上像一團肉球,驚恐地望著我半天說不出話來。
侍衛火速用車將陶清送到醫院後,推進了急症室的手術室。
在路上,陶清下身已經出了血。我焦急地在手術室門口走來走去。賈林急匆匆地跑來,向我彙報:“皇上,刺客身份已經查明,是前任首相胡來克在德國留學的三兒子。他是三天前得知我們將到五佛寺的訊息,便化名用重金捐於五佛寺以表出家的決心,當了一名沙彌。這都是那老禿驢財迷心竅埋下的禍根,我非得好好收拾那老東西不可!”
我問:“胡家的事你知道多少?”
他說:“胡家這個案子是孫中正聯合檢察院和警察局一起組成專案組搞的,陶首相是主要負責人,你有時間問問陶首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