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目前還沒有,我派人在極力偵查著,一有訊息,我會立即告訴你。不過你也得有個心理準備。”他這麼一說,就是說我父皇肯定是兇多極少了。他又說:“我還有一個壞訊息要告訴你。”
我問:“什麼訊息?”
他說:“你的堂哥吳超,在巴國的支援下正向我國發動民主革命。”
我一聽,喜道:“我堂哥還沒死?”
他不高興道:“你高興什麼,他死了咱們才安生,要是不死,他的革命成功咱們就得掉腦袋。”
我說:“我反正不想當這個皇帝,一點意思也沒有,堂哥想當我正巴不得給他呢。”
他不相信似的望著我,說:“我看你是吃錯藥了。政治上的相爭是不能讓的,是不能講親情的,要講實力,講謀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結果,半點仁慈都不能講的。你這樣的想法很危險。”
我沉默不理他,心裡在想堂哥吳超。堂哥跟我父皇鬧翻時,我只有十二歲。他那時因為跟隨什麼民主黨的人一起鬧著要推翻君主專制,要求在全國建立民主集中制,後來因為革命失敗而流亡海外。
刺客的身份國安局已經查明,是前任首相胡來克派的,與妖婆驪姬無關。我在國安局孫局長的帶領下來到已經被關押在大牢裡的胡來克。
看守員開啟鐵門,我走了進去。
胡來克手腳都被銬住,正坐在床上一副痴呆相,一見到我,臉上立即顯出兇相,狂笑道:“老夫縱橫政壇數十年,竟然會栽在你這個乳嗅未乾的小子手裡。老夫在此,身有百斤肉,頭就有一顆,要殺便殺。痛快點!一切都是老夫所為,與他人無關。”
我冷冷地說:“可嘆!可嘆!”
他瞪著我,騰地站起,但雙手雙腿已縛前進不得,大吼道:“老夫只嘆當初未親手殺了你。”
我說:“昔日的一國之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你,如今卻落到這種可恥下場,你不覺得可嘆嗎。”
他說:“政治像女人的洞一樣骯髒,是男人都想搞,這沒什麼可恥與不可恥的。勝敗乃兵家常事,我方唱罷你方登場。在這裡面我們都是輸家,要說可恥,都是一路貨色,誰也成不了贏家。哈哈哈。”
“放肆!”孫局長大喝道。
胡克來朝孫局長吼道:“你這條狗如今換了主人,朝老夫吼有什麼本事。想當初,沒有老夫提拔你,你能有今天。”
孫局長大喝道:“老不死的,你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來人,給我將他的臭嘴堵上,看他還敢不敢胡說。”
胡克來大罵:“孫中正你這狗東西,老夫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我忙阻止道:“住手!”
幾名看守員退下去。
我對孫局長說:“走吧!”我想看到的彷彿已經看到了,這也是人生中的人生。
我走出鐵門時,胡克來大喊道:“小子,你要小心陶朱公!”
我回頭再看他時,鐵門已經自動關上,裡面的聲音聽不見了。他明日午時就得押赴刑宮接受死刑注射,他的歷史就將在此畫上句號。我在心裡問:他得到了什麼?心裡有一個人在回答我說:仇恨!臨時也無法擺脫的仇恨!
我走出深牢大獄,孫中正湊上前來,說:“皇上,我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我內心很反感這種小人,但我要想當好皇帝,便又離不開這種小人。一個英明的領導者,身邊不僅要有君子相輔佐還要懂得利有小人來幫忙,否則他在權力場上就別想玩開。這些道理,我自從當上皇帝之後,自然而然就漸漸地明白了這些當權之道。我說:“孫局長有話就直說吧。”
他跟上我的腳步,在我耳邊細聲說:“我覺得上次指示行刺的人,並非胡老賊一人所為。”
我好奇地問:“你的意思是?”
“此事必有內情。”
“說說看。”
“據我們偵查到的情報來分析,胡來克的大兒子胡明有重大作案嫌疑。”
“哦?為什麼?”
“前天我們捉住一個胡府的手下,是他供認出來的。我想咱們是不是一不做二不休,將胡家的老少人等一併——”他在脖子下做了一個殺:“免除後患才好。”
我吸了一口冷氣,心想:孫中正啊,孫中正你王八蛋好狠毒啊!當初你為了巴結胡來克叫爹人家還嫌你是條狗東西,不樂意。如今你得勢了就要滅人全家。我表面說:“這件事容我再想一想。”
他說:“皇上,你要三思啊,今日你不除他們。日後,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