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製的厚重門扉開啟後,我們便魚貫進入。接著,身後的門又再度鎖上。
牆壁是一片雪白,天花板上的日光燈被鐵絲網包住,金屬的門扇機械式地排列著。門上有一個可供窺探的小孔,上面插著鐵棒。日光燈和門扇以等距離的方式並排著。往走廊深處望去,遠近的感覺會逐漸變得遲鈍,令人感到暈眩。
“我們要去看提歐多爾·雷瑟。”席拉哈院長對職員說,“把房間的鑰匙給我。”
“我要不要也一起進去?”滿臉悽慘的中年職員看了我們一眼後問。他將手刻意移到垂在腰間的警棍上。
“不用了。有我在,沒關係。”
“那就交給您了。”職員從鑰匙串中取出一把鑰匙,交到院長胖嘟嘟的手中。
四周一片寂靜。我本來以為可能會從安置重度精神病患的病房裡傳出怪聲,或是病患喃喃自語的髒話或詛咒。然而那完全是我的誤解。這裡就像沒有任何人存在似地安靜,只有我們的腳步聲,在白色牆壁包圍的走廊上嘎嘎作響。魯登多夫主任剛才所說的不當用藥,說不定還真有其事。
席拉哈院長站在雷瑟的病房前。他在開門前,先透過門孔觀察一下房裡的情況。裡面完全沒有任何聲音。院長稍微彎下腰,將鑰匙插進鑰匙孔中。
門鎖被開啟的金屬碰撞聲傳出後,院長回頭說:“可以進去了。”
我們一個接著一個慢慢進入病房。這間病房比我想像中的大。當然,也無趣到了極點。房裡只有用螺帽固定在石子地板上的床、椅子和馬桶,並有一股混合消毒水和腐臭味的味道。正對著門的是一道用粗鐵棒圍住的窗戶。玻璃窗也被固定住,還圍著鐵絲網。牆壁接近混濁白色,到處可見斑駁的油漆。天花板上只有一盞小小的水銀燈,散發出微弱的光芒。
席拉哈院長指著一名低頭坐在床邊的男子,“他就是提歐多爾·雷瑟。”
那男人應該有聽到自己的名字,但卻依然一動也不動。這名穿著淡藍住院服的男子應該只有二十六、七歲,不過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