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去青狼城?”
生島副參事神經質地用手指敲著桌子,“失蹤的那些人是亞爾薩斯獨立沙龍特地挑選出的使節團。邀請他們前去青狼城,則是青狼城城主克雷格·施萊謝爾伯爵。施萊謝爾伯爵號稱是一位慈善家,但他的真面目,我並不清楚。他透過亞爾薩斯獨立沙龍,以匿名的方式,在史特拉斯堡各處捐出大筆捐款。沙龍為了表達對他的敬意,所以才派出使節團。”
“那這些人又是如何失蹤?”
“這個使節團是在施萊謝爾伯爵的要求下偷偷進行的。因為伯爵表示不想張揚,所以就連沙龍內部,也只有少數人——當事者與一名代表——知道。使節團對外宣稱要到巴黎市政廳等地進行視察,然而過了預定回來的日期,卻都沒有人回來,因此成員們的親屬很著急。史特拉斯堡警方已著手進行調查,但始終都無法查清楚。警方曾查過巴黎的各相關單位,結果發現這群人根本沒有在那些地方出現過。此外,沙龍也極不合作。因此,這起事件究竟如何,連警察也無法掌握。”
“沙龍為何不跟警方合作呢?”
“因為大約在使節團失蹤的一個月前,亞爾薩斯獨立沙龍還發生別的事件。有一位名叫魯耶爾·賽迪的理事,在沙龍的大樓中被人刺殺了。老實說,這起事件在尚未破案前便無疾而終,因為在整個調查過程裡,警方和沙龍產生摩擦,關係惡化。因此在這次的失蹤事件的調查過程中,雙方都因情感上的牽絆,可說幾乎沒有合作。”
“那麼,被害者的身份就不得而知?”蘭子的眼睛閃耀著光芒,憤慨地說。
“我也這樣認為。”生島副參事也皺著眉,“總之,這起失蹤事件不但真相不明,甚至連線索都沒有,實在令人不解到了極點。就在那時,有人寫了一封匿名信,提供警方極其機密的線索。根據匿名信上所言,使節團很有可能不是到巴黎,而是前往一座名叫‘青狼城’的古城。
“警方立刻相信這封密報。因為信中還提到沙龍內部一些不為人知的詳細情況,因此匿名信應該不是惡作劇。此外,警方也根據這封信,進行搜查。然而,他們卻找不到青狼城。起初沙龍表示從沒聽過那座城堡,同時堅決否認曾派遣使節團造訪該地。但是在警方執拗的追查下,沙龍最後才承認他們確實曾派遣使節團到青狼城。
“負責這個計劃的是一位理事——從事公證工作的伍傑努·夏普伊。警方對他展開調查。然而,他竟然在自家舉槍自盡了。”
“夏普伊與那起失蹤事件有什麼關聯嗎?”
“沒有。自盡的直接原因是因為他長年逃稅、瀆職,所以與那起失蹤事件無關。夏普伊兼任史特拉斯堡某大醫院的理事長,但卻收賄及盜用公款,國稅局已盯上他有一段時間了。夏普伊覺悟到自己無法逃脫,所以便自盡了。這讓警方感到非常頭疼,因為組織使節團的人就是他。由於他突然身亡,所有事情便全都成謎了。”
“所以,克雷格·施萊謝爾伯爵——原來如此,這也是假名?”蘭子放在桌上的手用力地握拳。
“沒錯。世上根本沒有那個人。夏普伊在生前也承認這點。這讓警方的調查遇到瓶頸,因此直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使節團的行蹤。”生島副參事的臉色哀慼,他喝了一口酒,溼潤他乾啞的喉朧。
修培亞老先生深深地閉上雙眼,有如在祈禱一般,“連一個人都沒找到嗎?”
“是的。”生島副參事回答。“根據你們的訊息,德國失蹤事件中還有一名叫做雷瑟的生還者吧?但是這個事件卻沒有半名生還者。”
“怎麼會這樣?”
“史特拉斯堡的失蹤者們是在六月九日的早上九點左右,從亞爾薩斯獨立沙龍大樓的後門出發。當時的警衛和路過的人都目擊他們分別搭上三臺黑色轎車。這應該不會有誤。”
我不由自主地放大聲量,“黑色轎車!該不會是賓士吧?”
生島副參事點點頭,自嘲般地說:“不必驚訝,這兩起事件幾乎是一模一樣。”
蘭子撥開劉海,帶著思索的眼神問:“關於車主,有沒有什麼線索?”
“完全沒有。這點也跟德國一樣。”
“向警方提供使節團訊息的匿名者呢?有找到特定物件嗎?”
“一開始沒有。因為信上既沒有寫上寄件人,內容也是用打字機打的,信上的指紋更沒有登入在警方的指紋資料庫裡。不過,郵戳是巴黎。”
“巴黎?”蘭子的眼睛一亮,“該不會是史特拉斯堡?”
“嗯。”生島副參事簡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