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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並且毫不懷疑的相信至今。

十三歲的時候,一次發燒,因為雙手無力,吃飯時打碎了一個骨瓷小碗,母親笑著說“歲歲平安”的時候,我的心裡卻滿是憂鬱。

那天中午的午睡時,我的頭一直埋在被子裡,因為眼角有潮溼的東西,因為那個小碗是我從九歲的時候就一直在用,有四年的感情。

那時我會很傷心,因為這世上總有很多東西,他們的命運被掌握在別人的手裡。直到後來,我才發現,即便是人也會時常不能自己。

有時候,我不知道要怎樣去平衡一些東西,尤其是於感情。我不能控制自己,該對什麼動情,不該對什麼動情,該於何時動情,不該於何時動情。

其實我一直都很想做一個“情情”的人,可以專注於單一的一,可是我卻無法改變自己的“情非情”,也或許這一生都沒有可能改變。

我只能於人前放蕩,或是冷漠,而我的心裡卻不能對自己掩飾,就像在這樣的午後,彷彿整個世界都被暖暖的冬陽包裹,其實卻是零下一度。

父親總是對我說一頭驢子的故事,因為不能捨棄一堆稻草去選擇另一堆稻草,最後餓死的驢子的故事。

我知道,有時候,他眼中的我就像那頭驢子。但其實並非全然如此,情感和稻草是不一樣的,我沒有辦法像取捨稻草一樣去取捨感情,因為於任何一份情,那顆心都真的傾注了情,也都心存感激。所以我明瞭,我能夠守望與維繫的,唯有友情和親情,因為只有那樣的情可以共存於現實裡。

當我明瞭我無法去改變自己時,總是唯有無奈的告訴自己,我已然如此了,就如此的走下去。而其實很多時候,自己也明瞭,我並不是在走下去,我只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別離,直至有一天,回憶化作孤獨賴以生存的溫馨。

《心、一棵樹》

心,也許就像一顆樹,有時無奈於靜止在孤獨的中央。

森林就在不遠處,只是想要靠近,卻只能黯然的遙望。

每個晨曦,望著昨日的雲彩漸漸的隨風遠去,想要挽留,卻依然消逝在天空的盡頭。

黃昏,深沉的天空傳來雷聲,只是不知會否落下一場雨,乾枯的枝頭會否還能長出幾片綠葉,開出一朵小花。

如果有一天,那棵樹枯朽了,永遠的不在了,這個地方,會否留下一點回憶?

。 想看書來

《葉落一樣很安靜》

明天離開這個城市,在這個雨後初晴的夜晚,於片刻的閒暇中隱隱的漾起一絲憂鬱,也許是因為一直很安靜。

我要離開這個父親曾生長的城市,去另一個城市看望父親,只是卻似乎沒有太多的欣喜,而是細細的數了一遍逝去的日期,沒有數清。

我暫時感覺不到其他的情緒,許是我的靈魂裡有太多的沉澱,儼然一個無風的山谷裡,一片寧靜的湖中,就連水也慢慢的沉澱。

我一直就是這樣的飄啊、飄。不知道哪一天又會飄到哪裡,然後安靜的在那裡彷彿落定。

故地、是我從來不曾有過的東西,一如我的言語中從來也不會有方言這種東西,這許是我於任何城市都少有感情的原因。

在這逝去的又一個不同曾經的三年裡,我在漸漸的感覺不到曾經,在不覺的失去激情,我不知道,是否生命註定會是如此的軌跡。

我只看到,在這個冬天裡,我像窗前的銀杏樹上最後一片葉落一樣,很安靜。

《清晨的夏天》

清晨,於鼻塞中窒息一般的幻夢裡醒來,聽著窗外的雨聲。從床尾伸出一隻腳去,極力的伸長,輕輕的夾著窗簾慢慢的拉開,目光有所期盼的凝眸於水汽凝結的窗戶,以為是雨水的痕跡。

朦朧的窗外,一片微黃的天空,儼然褪色的照片,有逝去的那個夏季清晨的感覺,令失去溫度的心忽然感到一絲曾經於某處遺忘的溫馨。

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的那個夏天,多情的候鳥曾在那窗前停留的喧鬧的一季,又於第一片枯葉飄落時悄然的離去。如今窗外的雨棚下,也許仍留有那個香巢的記憶。

我的手貼著玻璃,看著看不見的天空,去感覺窗外的冬天,站在玻璃的這一邊儼然初夏的清晨裡,這樣的錯覺,或許也很好。

《Endless story》

在冬天的夜晚,聽著窗外的風聲,蜷縮在床上,一個人安靜的看著一個發生在冬天的故事,寒冷、惆悵、憂傷,直至最終彷彿圓滿的結局,也依然感覺那是個冰雪尚未融化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