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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浴血奮戰的時候你在哪裡?這軍中的都頭、隊正誰不是隨將軍一刀一槍殺出來的,你一個外人,一到就擺出將軍老大,你老二的樣子,唬誰?”

“行了。”王慎喝了一聲:“天大地大,軍法最大,陳達是軍法官,他的話就是我的話。”

說罷,他又緩和下語氣;“谷都頭,你說得沒錯,光靠站著不動,向左轉,向右轉,齊步走,光靠走是不能把敵人走死的,還有整頓內務,把被子疊得再好,也不可能靠那東西砸死韃子。不過,我之所以這麼做,要的就是士兵的服從,要的就是他們的執行力。軍人一服從命令為天職,令行禁止,才能打勝仗。你理解也好,不理解也好,但命令下來,執行就是了。谷都頭,我可以保證,一個月,一個月下來,我會練出一支不輸於西軍精銳的強軍。”

“好吧,既然將軍這麼說,我執行就是了,希望你不要讓屬下,讓士卒們失望。打仗是要死人的,可開不得玩笑。”

王慎:“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一千多袍澤弟兄奉我為將,我自然要在戰場上保全他們,讓他們獲取應有的榮耀,下去吧!”

谷烈經過平原鎮一戰之後,對王慎的能力是佩服到五體投地,當下也不廢話,拱手出去。

等他離開,王慎端詳著桌上的燭光,不說話了。

其實,他心中也是沒底。

今天搞出的這套操兵之法,除了採用後世的解放軍新兵訓練手段之外,還借鑑了明朝軍神戚繼光的《練兵實記》,至於效果如何,誰也不敢保證。

最要命的時候,後世解放的新兵連訓練為期三月,而他只有一個月時間。

現在的金兵缺少渡江的船隻,所以,雖說前鋒已經殺到江浦,但還是沒辦法插了翅膀飛過來。據真實歷史記載,要在一個月之後,兀朮才艱難地將部隊運到南岸,擊潰留守司主力部隊,佔領建康。

時間已經不多了,我能訓練出上得了戰場的合格的軍隊嗎?

女真人可不是李昱的流寇部隊,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一個不慎,這一千多條人命就要陪進去,這可是我手頭唯一的本錢啊!

哎,我想這麼多做甚,只管做就是了。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身邊的陳達低聲道:“將軍,現在是巡營的時辰,屬下去了。”

王慎揮手:“去吧,去吧!”話剛出口,他又想起一事,道:“軍紀、內務上你抓緊些,無論是誰犯了,都要不留情面,就算是吹毛求疵也無妨。你要做一條鯰魚,把水給攪動起來,讓其他的魚隨時保持精神,隨時感覺到緊張,反正一句話,不能讓大家太安逸了。別的軍官,下不去那個手。”

沒錯,還是需要有人做惡人啊!,如谷烈這樣的耿直漢子,陸燦這種書生,讓他們找士兵的麻煩,怕是不成的。

陳達很清楚自己究竟應該扮演什麼角色,將位置擺得極正:“屬下明白,養兵如養狗,你得讓他們一刻不停地動,累垮了就不會生事。若是閒下來,磨皮擦癢,無端生事,軍紀一但敗壞下去,就再收束不了。”

王慎既不點頭,也不附和,只揮了揮手讓他下去。

一軍軍主,就是個唱紅臉的,惡人需要別人來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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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像陳達所說,士兵們還真是累壞了,就算想生事也沒有了力氣。

在一間營房裡,士卒們已經被折騰一天了,先前還好。等吃過晚飯,洗了腳,倦意就如同潮水般襲來,很多人剛一倒在床上,甚至連被子都沒來得及蓋在身上就響起了響亮的鼾聲。

吳憲法也同樣如此,他正坐在凳子上泡腳,坐著坐著不知道怎麼就迷瞪過去,直到被人拍醒,才發現木盆裡的水已經冷下去了。

被人打攪了瞌睡簡直就是不可原諒,他瞪大通紅的眼睛四下看去,眼前卻是一片陌生:這是什麼地方,我又是誰?

這是一間不大的土坯房,頭上的房頂上蓋著茅草,大風吹來,響起嘩嘩翻動的聲音。牆壁上裂開了長長的縫隙,剛用溼泥糊過,這使得屋中瀰漫著水腥味和黴味,很是難聞。

更難聞的是人身上的汗臭和腳丫子那酸酸鹹鹹的的氣息。

卻見,房中整齊地鋪了三排床鋪,躺了十八個人。

另外,北牆的地面上放了木扳,扳子上擺放著六具鐵甲。每具鐵甲上還斜靠著一柄長斧,一把手刀,一支骨朵,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