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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人那一步,也不可能傻得被人家十二道金牌一招就乖乖去杭州上風波亭。岳飛就是個理想主義者,而王慎可不會像古人那樣愚忠。

他的偶像是清末左宗棠、李鴻章那樣的人傑,至少也要混得袁慰亭才算是一展胸中抱負。

但比起岳飛,王慎的起點差了許多。

嶽老泰山未出道時槍棒一縣無敵,武力過人,手下又有張憲、王貴等好漢。去開封留守司的時候,又得了宗擇的信任,積攢了一個不錯的班底。

而王慎手頭一個人才也無,只能靠一點一點招攬。

杜束這群人正如剛才谷烈所說,上了戰場都是廢物,純粹是給敵人送人頭。但別忘了,那三十來人以前可都是做個地方政府文吏的,鐵打的衙門,流水的官。這些人在地方上幹了一輩子,精通民政。最妙的是,他們在公務上相互配合了幾十年,一但做起事了也不需要磨合。

可以說,整個衛州的行政班底都被自己給囫圇接收了。

日後自己若是節鎮一方,這些人立即就能派上用場。否則,到時候再重新搭建一個行政系統,哪有那麼容易?

對於他們,王慎是非常重視的。

“如果連他們都收復不了,我沒有資格在這個亂世生存下去。”

“而且,杜束又是杜充的侄兒。但凡我王慎在戰場上立了功勞,不但不用怕被上司搶了去,說不好這官還能升得快點。時間緊迫,必須在趙構穩定局勢,開始排擠武人之前拿到我想要拿到的一切。”

想起自己以前在淮西立下那麼大功勞,卻沒有任何封賞,王慎又是痛苦又是氣惱。

看來,要想升官,還得上頭有人。

第七十六章 世上已無嶽鵬舉

想起未來的老丈人岳飛,想起自己對安孃的承諾,王慎心中又是急躁,又是奇怪。

急躁的是,輜重營自從變成泗州營,成為留守司的部隊之後,王慎三天兩頭就朝行轅跑,想要和裡面的相干人等混個臉熟,並順便打聽岳飛現在何處。可問了幾次,大家都說不知道有這麼個人。

奇怪的是,按照真實的歷史記載,岳飛離開王彥的八字軍後,就去了開封留守司投靠宗澤。因為作戰勇猛,又通曉兵法,很得宗爺爺賞識作為一名偏裨武將,並隨同護送康王趙構前往應天府登基。

趙構即位,岳飛自歸入黃潛善軍中後,因為接連幾個月無仗可打,便向皇帝上了一道奏章《南京上皇帝書》,主張北上抗金求戰,因此得罪了主張南逃的黃潛善、汪伯彥。黃汪以“小臣越職,非所宜言”,將岳飛革職除籍,奪官歸田裡。

岳飛在回籍的路上,正好碰上河北西路招撫使張所在招兵。八月十八日岳飛第四次從軍,經同鄉河北西路招撫使司幹辦公事趙九齡推薦,入河北招撫使張所軍中,白身借補舊職修武郎、門宣贊舍人,充中軍統領。張所很賞識岳飛,待岳飛以國士,很快升岳飛為從七品武經郎任統制。也算是宋軍中級將官,相當於後世的師級幹部。

後來,宗澤病勢之後,杜充任東京留守,岳飛又歸入杜部,依舊是統制,以功補英州刺使,武功大夫。

這個時候的他,算是打響名號了。

怎麼整個建康留守司卻沒有一人知道他的名字?

難道說……這片時空的歷史和我所在的時空有所不同?

一念即起,王慎心中不安起來。

他突然又記起新任的泗州營副指揮使杜束也是相州人,說起來和岳飛是老鄉。而且,他又是杜充的侄子,不妨找他打聽。

雖然心中已經有了不祥的預感,但不問問總歸是無法安心。

“哦,你說的是我們相州的嶽鵬舉啊,依稀聽過這人的名字,王軍使你容我想想。”杜束以手摸著額,似是在苦苦記憶。

王慎也不催促,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

須臾,杜束一拍額頭:“想起來了,你說的那個嶽鵬舉不就是那個槍棒一縣無敵的好漢嗎,他呀,已經以身殉國了。”

“什麼,殉國了?”王慎大驚,一把住住杜束的手:“約之,此事當真?”

說話的聲音不覺顫抖起來。

“道思,你輕一點,疼疼。”杜束:“應該是真的,這事我在開封時聽一個叫徐慶的軍漢說的。”

“當初我投到開封叔父門下的時候,軍中也有不少從河北南下的老鄉。那一日恰好聽到有一個軍官操的是我相州的鄉音,就上去問,才知道他叫徐慶,乃是我相州湯陰縣人士。能夠在東京遇到老鄉,自然是一件大喜事。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