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還沒等二人轉過頭去,上百牙兵紛紛站起來,口中發出無意義的叫聲。
劉復隨著那人的手臂看過去,頭皮都麻了。
只見,陳夫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爬到房頂,她赤著上身,一臉絕望的哭喊:“姓孔的你這頭老畜生,你枉自為人,你連自己的親生女兒也不放過啊!我就算是做了鬼也不放過你!”
說罷,身體朝下一撲,如同一頭飛鳥對著地上的一口用來防止走水的大石缸俯衝而下。
如同一顆生雞蛋磕在石頭上,血花四濺。
“啊!”所有的人都在大叫。
“死瘟器,臭婊子,死就死,還掃人興。”那頭傳來孔彥舟憤怒的叫聲:“直你娘竟然和人私通產下野種,老子要報復,老子玩了野種又如何?”
罵聲中,一個稚嫩的哭聲響起:“娘,娘,你別死,賢哥,賢哥……哇!”
眼前的一幕讓所有人寒毛直豎,只見囡囡身無寸縷哭喊著跑出來,鮮血順著她的大腿不住下流。
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麼,就算是傻子也知道。
可是,可是……可是孔彥舟自己能這麼做啊!
“三妹!”悲愴的叫聲中,孔賢如同一道旋風從屋裡衝出來,一把抱起囡囡。
“三妹,別怕,別怕,有哥哥呢,沒有人能傷得了你。不要緊的,不過是被狗咬了一口!”孔賢大聲哭著,淚流滿面:“哥哥沒有,哥哥不能保護你,我發誓,再沒有人能傷害你。任何人,只要欺負你,我都要讓他付出代價!”
說來也怪,一百多牙兵就好象是魘住了,竟沒有一個人上前動手,就那麼靜靜地看著孔賢抱著妹妹跑回屋去。
須臾,裡面傳來孔琳的哭聲:“蒼天啊,蒼天啊,我們究竟是做錯了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啊!”
“直孃的,死就死了,什麼了不起,老子累了,先休息片刻,你們給老子把人看好了,等我養好力氣再打。”孔彥舟無情而瘋狂的聲音傳來。
呂本中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已經快要窒息了。他早就知道孔彥舟是個禽***要對女兒孔琳行不倫獸行,也想過藉此挑撥他們父子互鬥,分裂孔家軍。
但萬萬沒想到,孔彥舟竟然禽獸成這樣,連九歲的小女孩也不放過。
不對啊,老夫預先設定的劇本里沒有這一出啊!
不錯,這倒是個好機會。
他轉頭看著劉復,低聲喝問:“劉復將軍,現在你又做和打算。嘿嘿,難道你還看不明白。所謂的孔少將軍兄妹不是孔彥舟親生兒女之說根本就是個託詞,孔彥舟只要看上他的那個女兒就會說是野種。在老夫看來,少將軍應該是被冤枉的。劉將軍你可是鐵骨錚錚的大丈夫,現在是你該做出決斷的時候了。是英雄好漢,還是和禽獸為伍,但憑你一言。”
目光變得凌厲起來。
劉復一咬牙,半天才長嘆一聲站起來,也不說話,只落寞地朝外走。
那邊,孔彥舟赤著上身跑了出來,喝問:“劉復,你這是要去哪裡?”
劉復一臉苦澀,拱了拱手:“軍主,末將想起軍營裡還有一具床子弩,或許還用得上,這就去取來。”
孔彥舟大喜:“床子弩,好得很,快去取來。”
呂本中忙跟了上去:“劉復將軍,劉復將軍。”
出了行轅,天更黑,風雨欲來。劉復滿面都是疲勞:“姓孔的禽獸不如,某大好男兒,羞於與之為伍。他老孔家的髒事,我也不想管。”
第一百九十一章 袖手
突然間,他眼睛卻有淚水沁出來:“當初在河北起兵的時候,俺瞧著孔巨濟乃是個血性男兒,生性豪邁,對弟兄們也是極厚,且打起仗來每戰必衝鋒再前,卻是個值得投效的英雄。”
“男兒大丈夫,喜歡快馬、美人也是尋常,可是……可是,怎麼能夠對自己的至親骨血下手?多說一句話,我也是髒了嘴巴。以前那個孔大哥……當是死了。”
呂本中點點頭,低聲道:“劉復將軍說得是,堂堂燕趙男兒,如何能夠投靠這樣的禽獸。俗話說,良禽擇木而棲,也不知道將軍將來又何打算?”
劉復喃喃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呂本中眼珠子一轉,說:“劉復將軍,老夫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劉復:“呂師還請說。”
呂本中:“大約劉復將軍還不知道,就在昨天老夫已經說服孔彥舟讓他接受朝廷招安,既然大家將來都要重新投效大宋朝,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