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武陀點頭,大聲鼓舞著士氣:“不要怕,各船以鐵錨鎬鉤連線在一起,咱們朝下游飄。楊再興他們在水中憋不了多久,遲早要浮起來,到時候一一射殺了!”
到此刻,楊再興還沒有露頭,他心中頓時有些不屑:不過是一個土匪頭子,算得了什麼刀神,我呸!真要說武藝,說起殺人的功夫,俺只服嶽應祥將軍和呼延通將軍,這天底下能夠贏得了他們的人還沒有生出來呢!
得了他的命令,所有船隻都靠在一起,用跳板連線在一起。
當然,船是劃不動了。
武陀所說的接舷戰在瞬間發生。
只聽得撥刺一聲,大片紅色水花爆開,那個如同黑豹的楊再興突然在左翼那邊的水下躍起,跳上一條小船。
這個時候,船上的弩手剛放完一輪箭,正在低頭上弦。刀光如同新月,瞬間就有兩個士卒連人人弩被砍做兩截。
刀光不收,繼續如練貼地掃過,纏到一個軍官的右腿上。
那個軍官正在指揮手下作戰,口中尤自喊:“大家不要慌,只管射就是……啊!”
突然,他身體失去平衡,右腿白森森的腿骨杵在甲板上,劇痛使得他慘叫一聲,立即暈厥落水,顯然是活不成了。
隨著他消失在滾滾江水中,那條船上計程車卒再無鬥志,亂糟糟地衝上跳板,朝武陀這邊跑來。
與此同時,大量水鬼從水下躥起,爬上小船,提著兵器尾隨追來。
武陀等人心叫不好,剛才這一陣齊射之所以打得這麼順,除了神臂弓的威力巨大外,還因為敵人在水裡,腳不能踏實地,根本就快不起來。
如今,若讓他們搶上船來,水勇新兵又如何抵擋得住。
轉眼,楊再興等人就將那一船的水勇殺了個精光,又跑到另外一條船上去。
楊再興武藝實在厲害,每一刀下去就能帶起一叢血花。
這個時候,大家才看清楚他的模樣。
這人大約二十來歲,普通身高,黑色水靠緊緊地貼著身體,勾勒出優美的肌肉線條。他每動一步,身上的肌肉群就一張一縮,竟有一種說不出的柔美,可是,所有人都知道,那肌肉中蘊涵著可怕的爆炸性力量。
再看他的武官,稜角分明得好象不是一個真實的人。眉毛濃黑,目光犀利,竟然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
“樸”他手中的刀在空中劃出一道虛影,正好落到一個水勇的身上。
那個士兵出人意料地沒被楊再興一刀兩段,而是滿背鮮血地倒在地上。
楊再興眉頭一皺,手中刀一豎對著傷兵的背心插了下去,將那士兵和甲板釘在一起,喝道:“換把刀來!”
卻原來,他砍上了這麼多人,刀口已經滿是缺口了。
“賊人,還我宋家兄弟!”一個水勇見楊再興手中沒有兵器,紅著眼睛一矛刺來。
楊再興不退反進,身子欺進槍圈,張開右手食指、中指一戳,戳進水勇的眼眶,直接將兩顆眼珠子摳了出來。
一腳將慘叫計程車兵踢下水去,楊再興將眼珠子扔進口中,一邊喀嚓咀嚼一邊大聲長笑。
看到他滿口的鮮血,“轟”一聲,這條船上的水勇都崩潰了。有人不要命地朝武陀他們的大船跑來,有人則慌不則路直接跳下水去,自然被等在下面的水鬼一刀一個解決了。
“魔鬼,吃人的魔鬼……”嚴曰孟渾身顫抖,不由自住地後退,不覺縮到船幫子下面,大聲尖叫著。
這時,湧上船來的水鬼更多,各船都是混亂地揮舞著兵器亂砍亂殺計程車卒,雙方攪成一團,四下都是紛紛的人血和殘肢斷臂,接舷戰一開始就是如此的慘烈。
大約是害怕泗州軍水勇的神臂弓,有三個水鬼揀起一面小圓盾,遮住頭臉,竟然搶在楊再興之前跳到武陀的大船上。
一陣弦響,大船上的弩手將最後一發弩箭射了出去。
雙方的距離只不過十來步,而神臂弓的力量又是何等之大。瞬間,那三面盾牌就被射得穿了。
三個水鬼身上又沒有鎧甲,胸膛瞬間被射得稀爛,哼也沒能哼上一聲就軟倒下去。
不過,敵人不可能再給弩手上弦的機會,尤其是楊再興這樣的兇星。
他哈哈大笑著,手中刀又是一揮,一排弩手被他掃蕩一空。
武陀皺了一下眉頭,正要親自上去。
封常青喝道:“武將軍,你在這裡坐鎮指揮,楊再興就交給咱們兄弟吧,好歹也要阻他一阻。”
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