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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部分

昂的聲音傳來:“我不服,我不服,什麼替天行道,不過是趙家人的走狗而已!奉勸你們,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你們現在打仗越厲害,越受姓趙的忌,我是做個太子的人,帝王的心術最是明白不過……吾夜觀天象,又得大明尊啟示,這大宋朝氣運已絕……要完了……北有強敵,南有內患,不日將要覆亡。你們若是識時務,趁早尋個出路吧……啊!”

屋中眾將都是一臉的若有所思。

王慎:“一介醜類,妄言天數,死不足惜!”

斬下鍾子昂首級之後,王慎立即讓快馬帶上捷報送去建康杜充那裡。如今,匪患減除,長江水運基本通暢,去得倒快。如果不出意外,半月可至金陵。

這陣子王慎只顧著對湖南用兵,也不知道杜充所議的遷都建康府一事杜充進行得怎麼樣了。如果事情真成,杜充的權柄比現在只怕還要大上幾分。

杜充的智商雖然不是太高,可手段狠辣,行動力驚人。有他在朝堂,想來可以和秦檜打打擂臺,說不好也不會有秦檜什麼事了。

現在的問題是,自己殲滅鐘相立下大功之後,這官爵只怕還得升上一升,送家眷去京城的事情不能再拖了。

一想起這事,王慎就頭大如鬥。

第三百零八章 細妹現在怎麼樣

一場秋雨噼劈啪啪地落下來,一下就是三天。山上的小溪和地處都是兇暴地激流,衝散了連天大霧,也衝散了連雲寨的血腥味。

但天空卻已經沒有往日的藍天白雲,而是一種黃疸色的不健康的顏色。

“這南方的雨水還真是多啊,沒想到都九月了還有這樣的暴雨。”坐在到處都在漏水的大殿中,王慎坐在陰冷的暗處,手中捏著一把玉如意,在一口青瓷水洗上敲了敲,又扔在一起。繼續拿起一顆珊瑚珠子,湊在燈光下看著:“嚴宣贊,叫士卒們不要在雨地裡幹活,仔細不要凍著了,慢一點就慢一點吧。秋冬正是疾病高發季節,剛打完仗,一但軍中起了瘟疫,咱們就別想回家了。你去讓郎中們熬製一些湯藥,發給士卒飲用。”

“是,軍使。”嚴曰孟應了一聲,就要站起來去穿蓑衣。

王慎想了想,卻笑道:“罷了,等下某自己去。宣贊不是我不放心你,實在是在屋中呆了幾日,感覺一身都冷僵硬了。”

嚴曰孟笑了笑,又坐回案前繼續忙碌自己手頭的事務。

和他一樣,其他幾個文士模樣的人也坐在大大殿裡忙著手中的活計。這南方的秋冬溼有冷,最為難熬,即便他們一人一口竹編的火籠,裡面放著正在陰燃的木炭,但依舊下意識地輕輕跺著腳。

外面的雨水還在不住落著,有變大的跡象。只聽得屋頂一陣轟隆聲響,庭院中已是白茫茫一片。

“王相公,其實往年鼎州九月也不可能下這麼大的雨,確實古怪。屬下前番想起偽太子鍾子昂的話,就留了一夜。小的夜觀天象,見東南一地熒惑犯紫薇,帝星飄搖。陰氣漫天,乃是大凶之兆。由此可見,朝廷不日就要大變。倒是我們頭頂上方有紫氣沖天,生機正盛,主大富大貴,怕是要應在相公頭上了。”一個聲音小心響起。

說話這人叫黃佐,系楊么手下主要將領之一。連雲寨破之後被泗州軍俘虜,經楊欽推薦,入了王慎幕中參謀機要。

王慎之所以爽快的招納此人,並委以重任,實在是這人實在是太出名了,後世小說《說岳全傳》中的王佐的原型就是他。

進幕中,考察了兩日,王慎發現此人才幹出眾,當年在楊么那裡頗有些文膽的意思,是摩尼教中少有的民政人才。

此人乃是讀書人出生,又在地方上當過幾年主薄,是個滿口子曰詩云的君子,真不知道這樣的人怎麼在明教活了這麼長時間沒有被人當成異端給殺了?

黃佐是儒家門徒,但平日裡卻喜歡占星、卜卦,能言善辯,很能忽悠人。

聽到他的話,正忙碌著的幾個書吏同時停下手中的事務,轉頭看過來。

是的,那人斬殺鍾子昂的時間,偽楚太子所說的那番話雖然荒謬,可仔細想來卻有幾分道理。是的,自宣和年來,趙家人乾的事情實在是令人齒冷。如今,亂世已經來臨,各地軍頭們割據稱雄,朝廷之令不行,這天在未來幾年只怕是要變了。

而且,聽黃佐話中隱隱有說大宋已失國阼,勸王慎自立的意思。

王慎放下那顆珊瑚珠子,笑道:“黃佐,你一個儒生,怎麼還懂得夜觀天象?聽說摩尼教視儒生、僧道、醫卜為邪魔,你怎麼還能活到現在?再說了,這幾日連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