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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3部分

號,朝著皇宮湧去。即便越向前,槍彈越密集,炮火越猛烈,他們也毫不畏懼。一人倒下,百人踏著他的屍體繼續前進。

對這支大軍來說。自稱建州朝鮮,卻依舊保留“大清”第一千零二十三章人民大同共和國號的愛新覺羅皇室是朝鮮的罪惡之源。以永和皇帝為代表的統治階級對朝鮮的壓榨是超越族群的。鮮人、漢人,甚至貧苦滿人,都是受苦的兄弟姐妹,是大同新義破開了族群的分歧,將大家團結而一體,為了一個目的而戰:推翻這個罪惡並且腐朽的政權!

不,不止這個目的,就如“大同賢師”朱希聖所說那樣,打碎舊世僅僅只是第一步,更為宏偉的目標是在朝鮮建起一個人人得享富貴的大同新世。當然,沒有第一步,就沒有第二步,而這第一步,在“大同聖人”高摯的領導下,短短一年半時間,就已接近完成。

“一年半啊,真想不到,這麼快就回來了。”

跟在大軍之後的是一支服色齊整,裝備精良的軍隊,“大同聖師”高摯高踞馬上,叉腰慨嘆。

一年半前,他還被永和皇帝追得如喪家犬一般,從仁川出海,跟諸葛際盛逃到了海參崴。

諸葛際盛改名朱希聖,自稱朱舜水後人,丟擲更系統更完善的大同新義,舉起了一面道義大旗,奪到了大同新義的話語第一千零二十三章人民大同共和權。而他高摯則公開歷數永和皇帝之罪,擺出一副心懷仁義,欲除禍魁而不得的義士嘴臉,也奪得了“大同運動”的領導權。

兩人一個把住理論,一個把住人心,將之前散亂的大同反亂之勢整合起來。再靠著跟海參崴、燕國、日本長州藩各方的利益交換,乃至跟韓國達成的協議,獲得了充足錢糧,由荒山野寇搖身變作兵強馬壯的義軍。

準備就緒後,高摯施展手腕,說降了原本與他高家關係緊密的海州守將,於半月前率精銳主力自海上入海州,在海州以北擊敗皇室大軍。

儘管皇室大軍兵力高達兩萬,高摯只有四千人,但核心是日本長州藩傭兵,燕國“禁軍”乃至英華遼東鏢師,手握聖道三十年式火帽線膛槍,裝備數十門六斤山炮和大量小炮。皇室軍隊不管是裝備還是素質都遠遠不如,軍心更是低靡,很快就潰敗了。

接著高摯會合十萬大同義軍,浩浩蕩蕩攻入平壤,沿途所向披靡,而永和皇帝卻如絕大多數亡國之君一樣,直到高摯兵臨城下,才醒悟他已丟掉了整個國家。

“父親,大哥,你們想作卻不敢作,也無力作的事,我替你們作到了!”

看著民軍湧入皇宮大門,鮮血塗上了大門的黃金門釘,跟硃紅門色混在一起時,高摯心中盪漾著極為複雜的快意。

自得被慘呼聲打破,衝進去的民軍又如潮水倒卷一般退了下來,永和皇帝還在負隅頑抗。

“果然只能用來墊腳……”

高摯掃視民軍,心中暗自鄙夷。再朝部下揮手,他的嫡系部下端槍抬炮,再次發動攻擊。

“為了大清,為了萬歲爺,死戰!”

“為了大同,為了聖賢先師,殺啊!”

煙塵瀰漫,不久後罩住整個皇宮,抵抗被節節粉碎,皇宮中心的保和殿成了最後的抵抗堡壘。但當炮彈無情地轟塌殿堂一角時,槍聲終於沉寂下來。

高摯步入保和殿時,心情非常不好,把開炮的部下罵了個狗血淋頭,這是他準備登基的地方,怎能隨意破壞呢?

接著再看到一身明黃十二章朝服的永和皇帝永琪,大事已定的輕鬆,以及落入手中的權柄衝得高摯頭腦發暈。

“萬歲爺,怎麼還勞動您御駕親征呢?您的臣子呢?您的奴才呢?”

高摯譏諷著眾叛親離的永琪,自他海州大勝之後,除了愛新覺羅一家,其他滿鮮重臣不是望風而逃,就是望風而降。攻平壤時,漢旗鮮旗兵都是一鬨而散,滿旗兵的抵抗也只是象徵性的。

“為什麼!?高摯,你這狗奴才,為什麼叛朕!”

已入中年的永琪面目猙獰地咆哮著,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剛剛學著他的祖爺爺康熙皇帝那般收攏了權柄,還在尋思著該怎麼在北洋這個棋局裡開啟新局面呢,這才一年半,他的社稷就轟然垮塌了,問題到底出在哪裡呢?

“為什麼叛你?萬歲爺,奴才……嗯咳,我自小陪著你,自問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是同胞,也有手足之情。是你先叛了我啊,萬歲爺——!”

高摯也回以快意的咆哮,再笑道:“看萬歲爺一臉迷糊,肯定還不明白,為什麼會敗得這麼快,這麼幹淨。啟稟萬歲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