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人)展開血腥爭奪。到戰國時代,蠣崎家繼子松前慶廣獲得了大名資格,蝦夷就此歸於幕府治下。對松前邦廣來說,不管是直屬幕府的松前藩,還是松前藩所管治的“蝦夷地”(渡島半島以北),不僅是自己的家園,同時還是日本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所以他怎麼也想不到,海對面的年家燕國居然會出兵攻擊自己!原本他跟年家有很密切的貿易往來,甚至將不少漁場都包給了燕國的漢人,同時也透過燕國獲得來自大英天朝的各種商貨。他甚至還陸續給年家獻了好幾個女兒,希望能將這種關係保持下去。
燕國大軍跨海而來。數十艘大海船帶來了數千士兵,還有無數大筒和好幾十門恐怖的國崩,這架勢是要將蝦夷完全吞併。年家好大的膽子。就不怕幕府震怒,出兵征討麼?
讓他更為憤怒,同時也無比沮喪的是。他手下不少藩士第九百八十二章 歷史的峰巔竟然也倒戈了,將他據城而戰,起碼給敵人制造一些阻力的願望也無情地擊碎。少數忠誠部下還在戰鬥,但就像是風暴中的小漁船,轉瞬就被那槍炮怒濤撕得粉碎。
當喊殺聲湧至天守閣下時,松前邦廣已哀莫大於心死,就聽得蹬蹬蹬腳步聲不斷,片刻後。大批穿著仿英士裝新軍服計程車兵湧上天守閣頂層,將他和家人團團圍住。身邊的近侍揮著長刀,絕望地衝了過去,卻被無數柄武士刀劈倒。
“松前邦廣,投降吧!”
這些士兵用地道的日語呼喝著,松前邦廣聽得很清楚,這是長州口音。長州藩不僅依附著大英海軍的北洋艦隊,還輸出大量傭兵,為年家作戰。
“松前殿,你早接受我的建議,也不必走到現在這一步。”
一人分開兵丁現身。正是年燕“皇帝”年斌。現在的燕國就是一大幫子無根飄萍,他這個皇帝也不得不親力親為。
“建議?讓我獻上自己的國家?背棄自己的臣民!?”
松前邦廣等的就是年斌,他想再見見這個背信棄義的強盜,看看這傢伙的心到底黑成什麼樣子。
年斌正氣凜然地駁斥道:“自己的國家?松前殿,蝦夷……自古以來,就是我華夏之地!南北朝時,蝦夷就向東晉稱臣納貢。大唐時,安東都護府管轄蝦夷,徵賦調人,一紙公文而已。大明朝時又屬努兒幹都司,總之在千年前,此地就是我華夏內藩,什麼時候成你松前家之地了?你們竊據了這麼久,現在收歸大燕,本人都不計較過往,還好意思說這話?”
松前邦廣嘆道:“是啊是啊,就像琉球一樣,自古以來……就連日本,都是華夏天朝的藩屬呢。”
接著他冷笑道:“可你的燕國,什麼時候也能代表華夏天朝了?”
年斌一滯,咬牙道:“我大燕以漢人為本,興華夏禮教,正華夷大義,當然就是華夏!”
松前邦廣恨聲道:“大英天朝才是華夏!現在你囂張一時,過不了多久,天朝大軍就會追來,把你這燕國叛逆剿滅乾淨!”
在松前邦廣看來,年斌今日之行,不僅幕府不容,大英天朝也不容,年斌就是自尋死路。
年斌拍著胸脯笑道:“我好怕哦……”
他憐憫地嘆道:“松前殿,你就沒想過,為什麼我們一下子會有這麼多大海船呢?”
松前邦廣一愣,片刻後眼中漸漸閃起迷亂之光,就聽年斌再道:“沒錯,這些大海船,之前剛剛將大英紅衣送上岸,現在又送我們到蝦夷……”
怎麼可能!?大英竟然支援燕國這個叛逆來佔蝦夷!?在只知武家義理的松前邦廣腦子裡,這個真相怎麼都難符合邏輯,他的大腦一時處於短路狀態。
“我們燕國跟大英是什麼關係,對你們這些外人而言,毫無意義。面對外人,我們都是華夏。他日燕國會有什麼去處,不勞松前殿你關心,你只需要明白,蝦夷……現在迴歸華夏。”
年斌這麼說著,心中卻也有一絲苦澀。兆惠帶著他哥哥年富攻下了寧古塔,大英最精銳的紅衣自海上而來。在這盤棋局中,他的燕國已無入局之力,被大英當作棋子,信手丟來蝦夷再作一局。
年斌想起了自己的父親年羹堯,父親在遼東另開局面,到現在回首再看,竟是全給大英作了嫁衣。百萬漢人墾殖遼東,北面的羅剎人也被打斷了脊樑,百年內都不可能再威脅遼東。這都是父親嘔心瀝血辦成的,現在大英一伸手,好處全得了。
若是父親之前打敗武衛軍,佔領了盛京,大勢走向會不會不同呢?
年斌這麼自問著,但馬上就有了答案,肯定會不同的,那時燕國怕連蝦夷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