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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部分

還引得一些清兵也跟著反了。再有昔日鄭家餘部,特別是陳劉等臺灣巨伸之家暗中幫手,半月夫,除了臺灣府城和澎湖,臺灣大島之南,鳳山、諸羅和臺灣府,竟全落入他們兩右手中。

眼下義軍圍攻臺灣府城,北面英華之軍趕來,大家該怎麼相處,就得拿出個章程,朱一貴和杜君英不得不碰面會商。

朱一貴是鳳山首義,坐穩了義軍盟主之位,其人也頗有威嚴,居然能約束著數萬義軍不燒殺劫掠,還真有一番成事氣象。由此也得了陳劉等巨伸世家的支援,還有清兵軍將投效。他的話,杜君英此時不得不聽,只好滅了向北面鄭永投效的心思。

不說朱一貴的盤算,杜君英也有自己的小心思。英華開國以來,自成一休,軍政調理得非常細,想要在英華謀得大富貴,就只能屈居人下慢慢爬。北面那鄭永也不過一個軍令廳臺灣招討使,伏波軍統制,上面還有福建安撫使,海軍署總辦等人,就是一個小官。自己統領數萬義軍,投到鄭永之下,能得多少富貴?

跟朱一貴之間的關係怎麼算還是其次,可跟英華該怎麼相處,杜君英也轉過這個彎了。打下臺灣府城,建自己的國。自己老了,享不了多久的富,可讓自己兒子當今國主,這富貴該是能指望的。

跟杜君英的盤算比起來,朱一貴的盤算就更深入了,打著復朱明的旗號,在臺灣自成一國,再不濟也能成當年臺灣鄭家的事業,何苦投到英華一國去當門下走狗?你李肆能開國,我朱一貴不能開國?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他來臺灣後,歷事種種,讓他生出造反念頭的,就是這一聲喝問。

“嘿……還真是給他們作嫁衣了!?”

義軍信使進見鄭永,帶來大堆禮物,說不敢勞動王師出征,臺灣府城就交給他們義軍自理,態度很恭順地請英華軍“止步”聽得鄭永冷笑不止。

“那就隨他們去打吧,咱們繼續埋頭墾田!”,

鄭永早得了蕭勝的佈置,目的並不是佔下整個臺灣,而是牽制施世膘。可見著這股義軍竟是想渾水摸魚,自成一勢,也是好氣又好笑。

臺灣鎮總兵姚堂龜縮臺灣府城,義軍軍械本就不足,更無攻城器具,而鄭家部屬也多投向北面英華,這數萬頭軍就是一股烏合之眾。聚眾雖然越來越多,對臺灣府城卻是沒有辦,只能草草圍起來,指望困城敗敵。但朱一貴和杜君英卻心中揣著熊熊火焰,就如旗下匯聚而起的各色豪傑一般,幢憬著未來的富貴。

青海,蒼茫大地壯闊鋪展,險壁深壑,置身其間,就覺天地之大,人渺小若蟻蟲。

槍聲不斷,金鐵交鳴,沱沱河畔正馬嘶人呼,塵土沖天。兩支騎兵殺成一團,河水已被染紅,人馬四處倒僕,該是廖戰已久。

雙方人馬混雜,都是蒙古人裝束,但一方火槍居多,還佔著高地聚眾轟擊,另一方則有不少軍將穿著中原樣式盔甲,再看旗幟;竟是厄魯特蒙古和和碩特蒙古這對生死冤家。

兩方正殺得天昏地暗時,忽然自陣中傳出呼喊,如石子投下靜潭帶起越來越大的聲浪,戰場中的煙塵顯得更為雜亂,如洪水決堤,尋著各處空隙而去。

戰場後方,一群膘悍騎手簇擁著一箇中年漢子;那漢子目光如矩,眉飛似鷹,正盯著一股自戰場急湧而下的塵土。周圍騎手撥著馬頭擋了過來,還有部下要來拉他的馬頭,卻被他手中馬鞭在空中噼啪一抽給嚇了回去。

“慌什麼!?這是小夥子們來報好訊息了!”,

塵土分開一撥人馬衝近,為首的年輕人手臂一揚,一個東西隔著四五十步就飛了過來,在地上彈了幾彈咕嚕嚕滾到那中年漢子馬前。

那是顆人頭脖頸處的斷口還拉著零碎皮肉,翻滾間顯出一雙呲眶怒目。

“羅布藏丹濟布的頭顱,是我策凌敦多布砍下的!”,

那年輕人撥著馬頭猶在騰躍不止,他如此高聲呼喊著,也引得身後一群部屬舉刀高呼。

“那就省了我再開口,小策凌……”

那中年漢子哈哈笑了,他身邊的侍從也都笑了,因為這中年漢子也叫策凌敦多布。

“清國的皇子來這裡轉了一圈,把我們逼走,這傢伙就覺得咱們成了可以隨便欺負的羔羊這就是輕視我策凌敦多布的下場!呸!”,

大策凌一口唾沫吐在那顆頭顱上,然後再沒興趣去看。

“博格達汗治下的漢人作亂了!我剛收到訊息;博格達汗都朝南方趕去,要跟那些漢人對決這正是我們的機會!”,

大策凌馬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