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水推舟地同意了。
這對正頭疼地廣兵稀的範晉等人來說,可真是好訊息。可對奉命進攻青浦貨站,拿下貨站主樓的軍將們就難受了。被告知不準涉足貨倉位置後,常賚、馬鷂子還爭取了一下,說不利於夜間突襲,如果晚上沒得手,白天更不好打進去,胤禛只回了一句:“養你們是幫主子辦事”
不擴大事態,這是胤禛的政治,常賚、馬鷂子等人的軍事,就得服從政治。
常賚、馬鷂子等人苦著臉,組織了一次過河突襲,要兜側面解決掉守在橋頭的司衛。可在人手充足的嘹望體系面前,突襲變成了突擊,mo過去的一百多好漢,就只有二三十個會水的逃了回來。
打到這份上,撫標軍標兩邊都不幹了,他們標營裡有點血氣的漢子,不是變成了屍體,就是躺在英慈院治傷,剩下的已經嚇破了膽子,現在還能聚在九星橋外,還是胤禛出了城,壓著千把遊擊們鎮住了腳,否則早就一窩蜂逃散。
“把廣州城頭的大將軍請下來”
胤禛咬牙下令。
“現在……我也害怕了。”
清晨,青浦貨站主樓的瞭望臺上,看著東面一列列牛車,範晉對王堂合說道。
第二百章 刺刀,你真是長
() 第二百章刺刀,你真是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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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監,可是你說了不要炮的……”
王堂合帶著些哀怨地看著範晉。
“英德那邊就趕出了八mén,合格的炮手就那些,咱們再要,總司那怎麼辦?他可是野戰,不比咱們堅守。”
方堂恆一邊收拾一邊說著,他要準備上場了。
“乾脆衝出去,把對岸的清兵全剿了,咱們人夠。”
王堂合捏著拳頭,他可忍耐很久了。
“衝是肯定要衝的,可這青浦,一定守住這可不僅僅是幫商人守商貨。”
範晉搖頭,王堂合怔忪片刻,鬱悶化作了興奮。
這是一場所謂“政治”和軍事hún淆在一起的戰鬥,現在都還說不清到底是打出一個局面,還是照著一個局面來打。正如胤禛下令不許碰貨倉一樣,範晉這邊如果能丟開貨站,力量足以打散對岸的清兵,可就是縮著不攻,這也是有原因的。
“如果事態無法收拾,青浦貨站就是鐵跕,把足夠多的清兵吸聚到這裡,然後聚而殲之到時一省清兵筋骨盡折,咱們就能爭取到更多時間。”
這是李肆的兩手準備,為此範晉這八百人就得悶著不動。
可這不意味著任由清兵的大將軍炮欺負,眼見清兵正在一里外佈置大炮,方堂恆帶著四哨人來到九星橋頭準備出擊,守橋頭的郎松亮和鄭威都主動請戰,他們可不滿足於趴在沙袋後面打靶。
郎松亮得逞了,鄭威鬱悶地留守橋頭,因為鄭宏遠已經在出擊佇列中,說什麼鄭家人有他足矣,氣得鄭威想朝他吐唾沫。
三百多人呈行軍佇列衝過橋,半里外那些零零星星的斥候們尖叫起來,紛紛轉身逃散,這是軍標和撫標還留在戰場上的樣子貨。
“要命了……”
青浦貨棧主樓的瞭望臺,範晉看著從火炮陣地湧出來的大幫清兵,chou了口涼氣,沒有旗號,看不出底細,可瞧這些兵丁裡沒多少人拿鳥槍,多是弓弩梭標刀牌,估計該是廣州的漢軍旗兵
“希望方堂恆能忍得住,那傢伙就喜歡拼刺刀。”
王堂合唸叨著,方堂恆身為嚴三娘高徒,刺刀術軍中無敵的名號已經深入人心。
方堂恆差點沒忍住,但瞧著七八百號人健步如飛,那點基本的算術還是有的。一聲令下,行軍佇列展開為橫陣,隨著鼓點朝前緩緩推進。
“打退他們一定要打退他們”
馬鷂子嘶聲喊著,對面那三百多人排出的橫陣看似單薄,可整齊邁進的步伐,讓馬鷂子和後面這些觀戰軍將心頭都一個勁地冷,雖然上去的是廣州旗兵,平日都驕悍跋扈,似乎手上真有兩下子,在胤禛開出的重賞之下,心氣也都提足了,但馬鷂子等人依舊只敢去想打退,而不是消滅。
只要擋住了這一bo反攻,大將軍炮起威來,他們那些洋槍和小炮,就再沒什麼威脅。馬鷂子和常賚都看看正在架設的大將軍炮,心說咱們手中總算還有利器。
這點慶幸馬上被同樣整齊的排槍聲擊碎,半里之外,槍聲如雨,正是西風,硝煙很快將旗兵的身影吞沒,後邊的人望眼yù穿,卻什麼都看不到,只聽到旗兵輪圓嗓子的呼號,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