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往。”
李肆再jiāo代了這麼一句,劉興純點頭,籠絡官府可是他的長項,也是他所在的青田公司公關部的本份。
“那船……就讓那些小子們在外面玩著?好歹也花了三四千兩銀子呢。”
正事說完,劉興純扯了一句閒話,他可知道李肆對這兩條船格外在意,年節剛過,就跑到青浦船廠去,一蹲半個月。現在讓胡漢山那些司衛擺nòng,出了事怎麼辦?
“不玩就不會使喚,也是沒辦法。”
李肆無奈嘆氣,三四千兩銀子只是船本身的造價,加上帆具、火炮,以及各類附加設施,一艘船的花費接近七千兩銀子,這還僅僅只是排水量不到兩百噸的小船。
可他覺得很值,金鯉號、銀鯉號這兩條船身上,寄託了他太多的期望。
光從外形看,穿越眾一眼就會喊出“飛剪船”,可這是福建船匠的設計,李肆並沒有給他們提過以後的飛剪船。
早前蕭勝去福建任職時,李肆就讓他找福建船匠畫船圖,也就是設計船型。和廣東比,福建因為船用木材豐富,造船業一直比廣東發達,技術自然也先進得多。他提出的設計需求很簡單,一個字:“快”。
前世早就知道,飛剪船是風帆時代最快的船隻,可李肆想看看,華夏造船技術能在這方面有什麼體現。去年年節,蕭勝將船圖帶回來一看,李肆當時的反應就一個:“殊途同歸”。
工業革命之前,技術還停留在經驗沉澱階段,就經驗而論,華夏的造船業不比歐洲差,在大航海之前,更是遙遙領先於全球。儘管到眼下的1714,華夏造船技術已經停滯不前,可船匠們在諸如流體力學、船舶結構學等等領域積累下來的經驗,依舊有其獨到之處。
所以李肆拿到的船圖,跟後世的飛剪船差不了太多,大長寬比、深弧底、低幹舷、平甲板,以及刀鋒船首。這種船華夏少見,但不是沒有,很早的海鰍船就是這一類,以靈活快速聞名,但只是輔助船隻,沒造過這麼大號的。
需求決定技術方向,李肆提出的“快”,恰恰不是華夏船業千百年來的主體需求,甚至歐洲也不是。只到了洲際航海時代,才對這“快”字提出了特別要求,而飛剪船更是要靠“快”來贏取利潤。
可靠著對海洋和船舶的基礎認識,福建船匠設計出這船型,也不值得大驚小怪,就李肆所知,就在這個時代,福建和廣東的船匠也造過以快聞名的高桅快船,但因為官府的水師船追不上,就下令禁造了,清廷的思維方式就是這麼古怪。
李肆沒打算讓福建那邊造船,而是拿著船圖,找來廣東船匠進一步改進。福建船匠給出了全新的船型設計,可船帆還是老式的。李肆就透過安家的關係,將一些澳mén船匠招進了青浦船廠,讓他們把歐洲軟帆技術挪了過來,出來的東西自然很像以後的飛剪船。
“這不是飛剪船,這叫……飛蛟船。”
李肆給這船型取了名字,他這飛蛟船跟飛剪船還是有差別,比如還沒有空心船首,船帆也沒有那麼複雜,因為李肆還面臨一個難題,有船沒人,為了不讓cào縱太過複雜,只能省掉一些高jīng尖技術。所以這船順風滿帆也就能跑十四五節,只比同時代華夏海船快兩倍,比歐洲船快不到一倍。跟普遍十五六節,甚至特殊情況下能跑二十節的飛剪船相比,還是有差距。
他手下的確有不少船工,有些還是會跑海船的大工,可對付軟帆和快船就無能為力了。不得不繼續暗中招募澳mén船員,駕著金鯉號去福建的就是澳mén船員,而本地船員,李肆還只敢讓他們在香港這一帶近海打轉。
“等他們玩會了,才能出遠海,幹大事。”
李肆將目光投向南面,海面風平làng靜,看不到什麼船影,但銀鯉號應該就在遠方某處海面上揚帆急進。
為何要造快船,這個問題,答案很複雜,總述而論,量變引發質變,一旦突破了某個瓶頸,他就立於不敗之地。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嚴三娘也曾好奇地問過這個問題,李肆是這麼回答的,功夫少nv鳳目眨了一陣,被他忽悠過去了。
“新界之南,海盜猖獗,不會出什麼事吧?”
劉興純隨口又說了一句。
“該沒那麼壞的運氣吧。”
李肆不以為然地聳肩,這可是銀鯉號全裝後的第一次遠航呢,怎麼可能那麼倒黴?
轟……
已不見陸地的海面上,兩三里外,幾艘比銀鯉號小了一半的漁船上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