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得給李相備兩件。”
另一個人恭敬地拱手說道,炕上人正是李光地,聽到這話,掙扎著就要下炕,卻被這人攔住。
“皇上也說了,知李相身子不好,就不必見禮謝恩了,這不連熱河巡狩都沒讓著隨駕嗎?”
李光地並不理會,下了炕,恭恭敬敬朝那包衣物叩了三個響頭,然後才顫悠悠地由這中年人扶著回了炕。
“靈皋啊,君恩深重,臣子更不能挾恩忘本。”
方靈皋,也就是方苞,去年由李光地保舉出了刑部大牢,配在漢軍旗下,以白衣之身入值南書房,充當康熙的“詞臣”。可南書房是康熙隨身問政之地,方苞原本沉冷的眉宇,此刻罩著一層憂色,顯然是被康熙偶爾提及的政治題目給難住了。
“所以,你今次來,是想知道皇上對這儲位到底有何思量?”
李光地是方苞的救命之人,和他說話也就沒什麼顧忌,徑直這麼問道。
“皇上倒是沒有開口,只是這朝堂……現在都在風傳我是皇上取來專門謀劃這事的,若是心裡沒個底,應對之間出了紕漏,自家聲名還是小事,就怕累及李相。”
方苞這話說得小意,李光地卻是聽得明白,呵呵輕笑出聲。
“什麼布衣帝師,我都是知道的。”
聽到這調侃,方苞也是臉上憋得通紅,這稱呼就在朝堂之下傳著,要上了檯面,可是要害了他的小命。
“天子之事,就算一根毫,也會被千百倍放大,就像是……廣州最近冒起的識微學一般,原本片塵不染的淨地,在那識微鏡下居然也是溝壑蜿蜒。”
李光地像是深有感觸。
“儲位之事,在皇上心裡,就兩個字……”
李光地壓低了聲音,輕輕搖著手。
“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