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的時候,他並沒意識到就是早前見過一面的古怪侍女,給他奉過茶,為他和段老頭談元射清撫琴“助興”。直到某天段老頭偶然談起李肆的“後宮排位”,用很不甘心的語氣說,他的侄孫女怎麼也該排在嚴三娘前面,畢竟見面在前,李肆才醒悟。
可段老頭也牙痛似地說,這侄孫女頗有主見,不願自己人生受人擺佈,只能下水磨夫,所以李肆最好用點力氣。
李肆不僅沒閒力氣,也沒閒夫,形勢漸變,幾乎都忘了,直到湖南“清李”,段家全族都跑到廣東避難,這事才重新提上議程。
果如段老頭所言,這姑娘對包辦婚姻很是不感冒。
但這事吧……
李肆心中暗歎,他其實也是身不由己。
“小女子……確實不願意!”
嘴裡雖還恭謹,可看著閒閒的李肆,四年前的觀感又滿滿在心,段雨悠放膽直言。那時候的李肆不過是個愣頭小子,得了叔爺的幫助,才化解了一樁大難。自己藉著獻茶彈琴也試過他,當時就判定他不是自己的如意郎君,即便他真成為了一位君王。
“天王,你心懷天地,度量自是無比廣闊……”
對上李肆的清澈目光,段雨悠細細回味,覺得李肆該不是蠻橫之人。如果能好言說通,那是再好不過,至少在另一個小女子身上,李肆展現了過人的胸懷。
“安家兩位千金在府中,可到現在,天王也只納了九秀,還曾為十一秀,哦,雅秀作過媒。天王既然對女兒家這般憐惜,為何不能將這憐惜施於小女子?”
段雨悠說的是天王府一段秘事,可對段宏時來說卻是小事,當作“李肆是好人”的論據,用來說服段雨悠。李肆對十一秀一直沒什麼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