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負責人,他卻想得極為單純。
“護衛著金山銀海般的貨物,給他們……”
他朝安陸揚揚下巴。
“開一條暢通商路,而這一路,估計是一條血雨腥風之路。”
廣州黃埔無涯宮,李肆正被一群忠心進諫的文官包圍住。
“總而言之,要不進雲貴,砥定我朝南境,要不東進閩浙,搗偽清命腹,或者是北進荊楚,斷偽清中庭,怎麼也不該轉兵南洋,替商賈掠錢財當前驅啊”
李朱綬將這些諫言作了總結,當然,其間的“過激言論”,都被他過濾掉了。
“我英朝要立亙古未有之霸業,自然要將根基立得更穩,爾等不可以往日中原爭霸的眼光再看我朝行事。眼下也非轉兵南洋,而是以南洋公司面目行事,諸位放心,我始終看著北方。”
這是在無涯宮新落成的普仁殿,不僅官員們都穿著肅穆朝服,李肆也是一身火紅團龍大袍,新建大殿在通風調溫上下了大功夫,即便是九月豔陽天裡,大家也不覺燥熱,李肆也能平心靜氣地說話。
“看著北方的同時,還得把屁股坐穩了,而我這王座可是坐南朝北的。”
溫言抵擋了這一波進諫攻勢,李肆心中這般自語道。
向北?他當然是想,但是英華內政還沒凝練出他所想要的全新秩序。佔的地盤越多,背的包袱越大。就只說眼前這幫進諫文官,到時候面臨越來越多計程車子,甚至是湯右曾和史貽直這類官員,吸納是問題,推開也是問題。
北面康熙正鼓足心氣,大搞“攘外必先安內”,他李肆也是同樣如此,在很長一段時間裡,英朝都不太可能在北面東面大動作了,最多是將雲貴納入治下。
之所以讓文官們大驚小怪的原因,不過是鷹揚軍統制吳崖被調去南洋。李肆覺得吳崖殺心過重,在這華夏之地,還不知道會惹出什麼麻煩。吳崖既然想殺,那就索性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