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恩平一線,這樣可是大費周折。”
鄭永也皺眉道:“靠新兵營,再配上一些火炮,倒是可以嚇住新會人,可終究是根刺,徑直紮在廣州府身邊,這形勢很頭疼。”
也許是要解釋的事太多,袁應綱一時沒了頭緒,吶吶說道:“這就必須提訓練營的事……”,
楊俊禮一直在沉吟,聽他這話,兩眼猛然一亮。
“我明白了!哈哈……呢……妙啊!”
袁應綱不說話了,就聽楊俊禮如何說道。
“留下新會不佔,有兩樁妙處!”
楊俊禮還吊起了胃口。
“你們覺得這新會人如何?”
這問題,大家都眉毛鼻子皺到了一起,那還用說,噁心得隔夜飯都想吐出來!
“所以呢,我猜天王是想把新會留下來,第一樁妙處,自然是讓新兵熟悉戰場,同時也見識他們所要面對的敵人,到底是怎樣的內裡。
這個大家稍稍一想就明白,紛紛點頭。
“第二樁妙處更大,天王給我們的西進i令裡說到我們跟輕子朝廷一戰,不止是血火之戰,更是人心之戰。這新會就是個現成的……教範,嗯,教範!輕子朝廷種種虛偽種種逆亂人心之處,都可由新會看得明明白白”所以我猜,當天王收到統制的急報時,多半還在慶幸統制沒能拿下新會。”
楊俊禮這一番話,聽得鄭永張漢皖目瞪口呆,居然是這樣?
袁應綱翹囘起大拇指:“楊參軍厲害,把天王的交代都說透了,天王的原話是……要讓新會成為“愛國主義教育基地”,本來我袁鐵板還是一知半解原來是這麼回事。”,
他嘿嘿笑道:“崖山就在新會,之前天王就讓我籌備崖山紀囘念館,沒想到新會人又在重演六十多年前的故事。張統制的急信一到,天王楞了一下,然後哈哈笑了起來說一正一負,新會都佔全了。崖山是悼囘念華妥淪喪和我漢人的忠義,而這座新會縣城,這些新會人,是滿教奴役我漢人的活活生例!”,
袁應綱笑道:“之前的熱身和後面三場戲,不過是將新會人的面目生生錄下來天王說了”怎麼燥他們怎麼來,他們越不囘要囘臉越好,就是要讓新兵和其他地方的民人瞧見他們那副嘴臉!”
此時眾人才徹底醒悟,原來是李肆將這新會變成了人心之戰的戰場以此來看,他根本就不想拿下這新會縣城,而是將這新會人當珍禽異獸困起來。
張漢皖的擔心是軍事上的,可李肆也已安排好對策新會卡西進要道,這沒什麼直接在縣城外修兵站,有新兵營逼困新會,外加這幫人為求活命,不顧廉恥,怎麼也不敢出城攻殺,根本就不怕後勤受擾。
能擺脫新會這處又粘又臭噁心死人的地方,龍膝軍諸人心懷大暢,楊俊禮卻還有一分擔心,新會人據城死守,驅婦孺擋炮,他們就圍而不攻,繞道而過,那其他地方要有樣學樣,那該怎麼辦?
“新會這般耀眼了,其他地方的事,天下之人,該是無心也無眼去看。”
天王府參議彭先仲帶著教導營來了,新會和崖山兩處“愛國主義教育基地”的建設,需要調動大量工商力量,必須得由他這級別的人物出馬。聽到楊俊禮等人的擔憂,他如此回答著,雖然沒有直說”但龍哦軍諸人都心中一震。
“這該是第三樁妙處吧,天王果然不是晉王。”
楊俊禮感慨不已,李天王知人心真是透入骨髓!
張漢皖和鄭永等人相視不語,也都心裡有數,這話彭先仲說得委婉,也確實不好公開說,新會就是盞明燈,將天王和英華軍的“仁心”高高亮起。天下之人,勿論內外”都只看到李肆在新會仁至義盡,好人做得已徑直追宋襄公。新會的光芒如此耀眼,哪裡還顧得上看其他處?他們攻城掠地,該幹什麼還是幹什麼,屠囘城之事自然是不能幹,可再有地方像新會這般行囘事,那自然是不必再如新會這般顧忌。
“我覺著吧,其他地方也不該再有這種事,畢竟這般無恥的人,終究也是少數。”
楊俊禮的預測成真,十二月初七,他們離了新會,一路西進,新寧、開囘平望風而降”而在恩平,他楊俊禮也過了一把孤身入城,亮故國衣冠而收拾人心的癮。短短四五天,龍驤軍就推進到陽江一線。
龍驤軍西進了,新會依舊被重重圍困。
“俗話說,道亦有道!這般人連妻兒老小推在前面,還滿口唸著聖賢書,他們忠的朝廷就是這般貨色!?禽獸都知道衛護骨肉血親,教子果然是教子,呸!”
新會縣城北面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