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朝廷和民間雙贏的模式。
但一樁絕大問題是,朝廷若是沒打贏西班牙人呢?
“梁兄,陛下英明神武,這麼多年來,何嘗一敗?”
“沒錯,皇帝出海數千裡,親冒矢石,絕無可能戰敗”
魚頭街的街尾,幾個商人正聚在一處茶館裡喝茶,其中一人赫然是泉州鹽商梁博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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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憂心地問到此事,而其他幾位cào閩南口音的商人則不以為然地說著。
“如此翻炒,太過明目張膽了吧,就不怕這邊朝廷降罪?”
梁博儔面對的正是建廈投資的幾位大東主,他自身也是東主之一。放出相關訊息,乃至一系列手腕,可都是見不得光的,所以他很憂慮。
福州海商王銘樂笑道:“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咱們沒偷沒搶,說話行事也不是毫無憑據,這邊的朝廷最重規矩,真要整治我們,工商總會豈能隔岸觀火?”
泉州海商徐善點頭道:“這可是咱們福建人向這邊朝廷投效的一片赤心,大東主都是福建人,造些訊息,繞點散戶補補,不過是填些虧空。這邊朝廷已整治了範四海,再整治我們,他們還想不想要福建了?”
這兩人背後隱約都還跟施世驃有關心,梁博儔沒再多話,只是搖頭道:“梁某是應鄉情而入股,不想在此事上再多費心……”
諸人搖頭嘆息,都道梁博儔是賺錢賺麻木了,這可不比賣鹽那般辛苦cào勞,只要來回轉手就是厚利。此時人人都在週轉銀錢,哪怕借浙江人的高利貸都在所不惜,瞧那jiāo易所的股價變動,訊息推得猛的話,三五天就能生出一倍利
福建財閥海商都很興奮,銀錢來往事,特別是炒買功夫,他們可比廣東人強得多。現在英華開了這麼一個股票市場,以建廈投資入局,既是狠撈一把,也是向英華朝廷示意,福建銀子入夥來了,既是入夥,就該分得符合自家能力和地位的利。這建廈投資,就是這麼一樁工具。
梁博儔卻是心道,這邊的人,能讓你們這般容易的卷錢?就散戶而言,的確是很容易的。報紙上的訊息,加上jiāo易所朝廷官員模模糊糊的言語,說有司的確正在就相關事宜跟有關公司接洽,頓時引爆了建廈投資的股票,一個下午,不僅賣光了股票,股價還漸漸追上了南洋公司,成為jiāo易所當天爆出的最大黑馬。
所有人對英華戰勝西班牙都充滿信心,而當這件事跟銀錢之利綁在了一起時,這信心也昇華為無比堅強的信念,甚至比前線的官兵還要強烈。
蘇比克灣底,奧隆阿
ō馮港口外,排槍道道轟鳴,藍衣伏
ō軍正跟黑黃間夾紅邊的西班牙士兵隔著二三十丈對shè。
伏
ō軍三排,西班牙人四排,每一道排槍,就有十數人仆倒在地,伏
ō軍右師統制,右都尉馮一定心口越來越緊,他清醒地認識到,自己這一營人馬,怕是要敗了。
西班牙陸軍在凌晨趕到,經過偵察xìng質的小規模襲擾後,在中午時分發起了進攻。他們總數大約一千二三百人,分作三個叢集。左右是五百人規模的步兵,中間是十來mén火炮。
上岸的伏
ō軍有三千人之多,伏
ō軍都統制,中郎將鄭永親臨,對這幫西班牙人還很是憐憫,覺得對方不自量力。人數超過他們一倍還多,更有二十mén四斤小炮和八mén八斤炮,鄭永最初考慮的還是怎麼吃掉這股西班牙陸軍,而不僅僅是防守。
幸虧……幸虧最後關頭,鄭永持重行事,只派出了兩營人馬從左右夾擊,剩下的主力堅守xiōng牆防線。
歐羅巴人果然不是滿清的韃龘子兵,這麼一對戰,伏
ō軍的差距頓時顯現出來。原本伏
ō軍就不善於陣戰,三排輪shè僅僅只能在開戰時保持住,接著就因對方一點也不為排槍和炮火所動的嚴整而動搖,變成了凌luàn的自由shè擊。
即便是以弱攻強,即便炮火弱於伏
ō軍,即便遭遇側擊,西班牙人也沒一點慌luàn,似乎這種戰況早就演練過,或者遭遇過無數次。他們很利索地收縮正前方兵力,然後向側面展開,同時居於中線的火炮有條不紊地進行遮蔽掩護。
六百對五百,左側的一營伏
ō軍跟對方堅持對shè了半個多小時後,還是被打垮了。而在馮一定指揮的右側,這一營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