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有文名,被稱為桐城派“方後一劉”,也曾執掌過淮揚學院的前身淮揚院,就選了他來當學院山長。
這個馬屁拍得別有用心,而容汪瞎子在皇帝親臨時搗亂,更是別有用心。李肆暗哼一聲,你怕是想借我這皇帝之威,在這裡駁斥,乃至治罪汪瞎子,就此打壓墨學,逞了你興儒削墨之願。
這還是個“求一”的舊知識分子,主張跟自己不一樣,必欲滅之而後快,為此可以不擇手段。不是江南文人久經理儒浸染,基本都是這貨色,只能靠他們先拉扯起本地教育體系的框架,李肆還真想把這些人全換了。
李肆冷冷道:“哺育萬民,乃人之父母,天之脂膏,朕又非君父,何來此德?朕所承天命,不過是審裁紛爭,令這天下揚利絕害……”
劉大櫆臉色微微發白,趕緊縮到一邊,不敢再言。就算他聽不懂皇帝所言道理,卻也明白,皇帝已看透了他的居心。
隨行的文部尚屈承朔請示是否止住爭論,開始學院立匾典禮,李肆擺手,他要再聽聽,淮揚院是怎麼駁斥汪瞎子的。
“日有陰晴,月有圓缺,時分四季,地分山野,田有腴瘠,人有聰愚。天地本有不平,人世本有不均!你墨家要均平,先得令白晝萬古當空,再無春夏秋冬,山巒原野皆成平地,畝畝如一肥瘦。天地不平,何以平人世!?草木不均,何以均富貴!?”
“墨家止戰,可有分義戰和不義之戰?滿清竊居華夏,陛下領仁人義士而起,十數年兵戈,百萬人殞命,方開這亙古未有之勢,此戰你墨家要止麼?沒有此戰,還有你墨家今日再起之勢?這就是義戰!衛國護民,華夏爭利,我英華年年不絕兵戈,你墨家也要止麼?同理如均平,你所言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