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吧!”
兵丁皺眉道:“沒說要連家裡人一塊砍了吧?”
頭目撇嘴:“也沒說不準砍啊,就蒐羅出幾千兩銀子,沒點值錢貨,地皮又帶不走,晦氣!砍了砍了!沖掉這晦氣,保保下一家的運氣。”
八月十八日,北京城迎來血腥一日,之前眾多在弘時登基大典上跳出來質疑的大臣,逃過了當日,卻沒逃過這一日。漢臣固然是擴了範圍,滿臣也沒能逃脫。
康熙雍正兩朝舊臣的圖裡琛,本是滿人中少有的學士,精通俄羅斯事務,曾經跟俄羅斯人簽訂過不少勘界協議,卻因上題本求見太上皇而全家遭難。至於領頭的大學士遜柱,不僅他自己被殺,在京所有族人也盡數遭殃。
弘時和福彭等人也沒想著這般大開殺戒,可他們難以調動正式的國家機器來行事,同時也不相信以允禵和張廷玉為首,還維持著大清國政基本運轉的滿漢官員,對西山大營、豐臺大營和步軍營護軍營都不敢全心信任,怕他們放水,用的都是手底下的包衣奴才。
惡策加惡奴,破壞力猛增十倍。
內務府包衣、王府包衣,都是平日叩首打千練得精熟的奴才。給他們套上號褂,分發清單,許他們恣意妄為,這些奴才份外兇惡。這一路殺下去。殺名單上的人,變成了殺名單上的戶,再變成抄家。當日死於非命的官員足有三四百,再算上家人,怕不止七八千人。
八月十八日,得知弘曆和茹喜等人都跑了,“弘時集團”雖知是允禵乾的,卻又不好問責,惱羞成怒,急急推動了“滿州新政”。
新政第一樁就是擴旗,弘時和福彭等人也發現了,沒有漢人的配合,連這北京城都玩不轉。但要用漢人,就得選能信得過的,比如吳襄這種漢人。
可“滿州新政”的大旗就是講滿漢之分,這矛盾該怎麼解決?
好辦�